納蘭玉煙若有所感,回頭看著易辰,無限感概道。
呼金瞳和獅巖兩人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回頭深深看了易辰一眼,沉默不語。
如果納蘭玉煙說的沒錯,豈不是意味著,易辰也能夠用金色鎖鏈對付其餘人。
牛嵐山如此強大,都難以逃脫金色鎖鏈的束縛,其餘妖族更加沒有辦法。
“鬼妖星,這到底是什麼秘法?”
牛天缺驚駭道,如果詭異的金色鎖鏈縛住他,他覺得自己也沒辦法掙脫。
“奴役血印!”
易辰緩緩道,他此刻神色無比平靜,身體漸漸浮空而起,睜開眼睛,淡淡掃過眾人。
“奴役血印?”
納蘭玉煙重複道,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突然面色鉅變,嬌軀一晃,差點掉了下去。
“納蘭,什麼是奴役血印,快告訴我們?”
呼金瞳略顯焦急的問道。
“這……還是讓鬼妖星殿下來解釋吧!”
納蘭玉煙說這話時,竟然怯懦的看了易辰一眼,似乎生怕多說了幾句,便觸怒了易辰。
“也行,牛嵐山一時半刻,無法毀掉奴役血印,你們看著我的眼睛!”
易辰勉強笑了笑,他的眼睛突然異變,眼白消失,變成兩個血球似的瞳孔。
牛天缺相信易辰不會害他,第一個看過去,頓時精神巨震,只覺得自己的神念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進入一個陌生的世界。
納蘭玉煙憂慮的看了牛天缺一眼,第二個看向易辰的瞳孔,她戰力遜色於牛天缺,但論及精神力,以及對神念和靈魂的認識,還要超過牛天缺一籌。
可是她的目光觸及易辰的瞳孔之際,納蘭玉煙同樣嬌軀一震,精神不可避免的進入一個陌生的世界。
不同的是,牛天缺可能認為這是一個奇異的幻境,但納蘭玉煙卻驚駭的意識到,這根本不是幻境,而是隱藏於自身血脈裡的一段印記。
如果沒有被激發,這段印記很可能永遠都不會出現。
呼金瞳和獅巖相視苦笑,忽然覺得進退維谷,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如果看了,生怕中了易辰的詭計,要知道呼金瞳和獅巖對鬼妖星殿下,並不怎麼尊敬,甚至可以說曾經得罪過他。
但如果現在不看,以後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了,他們好奇還是其次,主要是金色鎖鏈太詭異了,簡直是懸掛在頭頂的一把利刃,不搞清楚它的來龍去脈,實在心中難安。
猶豫了片刻之後,呼金瞳和獅巖咬咬牙,收斂心神,暗暗準備殺手鐧,預先設定攻擊易辰,只要發現一有不對勁,立即就爆發。
可是呼金瞳和獅巖一看,同樣迷茫了,只覺得自己的神念似乎在一股神秘力量的牽引下,進入了一個陌生的世界,但又彷彿是以另一種方式,看到了原本就存在於自己血脈裡的一幅畫面。
畫面由一個個奇異的符文組成,而這些符文,與其說是存在於易辰體內,不如說是存在於自身的血脈深處。
畫面中的世界,充滿了太古洪荒的氣息,天上灰濛濛的,不時有一條條猙獰閃電,還隨時會出現一個個巨大的火球,從天而降,狠狠轟在地上。
大地蒼茫,滿目蒼夷,山洪暴發,地震頻繁,到處都是裂痕和焦痕,上一刻還是高山,下一刻變成大海,山崩地裂,滄海桑田,在這裡都是一瞬間的事情。
殘酷的自然環境,孕育了實力恐怖的荒獸,它們體形彪悍,眼神猙獰,即使明知道它們早已死去,只是虛幻的影像,可是它們散發出來的兇惡氣息,依然令身為妖神的牛天缺等人陣陣心悸。
每一頭荒獸,如果放在現在,都足以毀滅整個世界。
世易時移,轉眼間過了無數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