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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她站在山頂上巡視整片茶園,毫無異樣,心安定了下來,召集工作拿著塑膠布趕快做防禦措施。茶園沒有遭受天災,確保了我託張銷售網點執行計劃。

她不斷讓市場人員外省拓展渠道,這日開市場營銷例會的時候,有一個業務人員透過ppt投影介紹自己新開闢的領域,竟然是自己故鄉勉縣,那ppt投影映在牆上的照片,讓他是那麼的陌生,照片高樓崛起,科技教育,生活富裕,這根本就不是她記憶中那貧困落後的樣子。

這些圖片讓她陌生,更難以置信。

她突然記得好像有人跟她說過,無論走到哪裡,故鄉都在等著她回去。

她蹉跎了半世,換回了此刻安寧,是該回去看看,那養她的山,育她的水。

她不想讓自己曾有的承諾付之東流,她不能讓自己再做一件悔恨終生的事情了。她當機立斷的以考察市場名義,回到了那闊別多年的勉縣。

到了勉縣,正如她在照片看到那樣,完全變了個樣子。望鄉情怯,夾著的失落,唯有泥土香氣,還是記憶中的味道。那曾簡陋的鄉政府已變成高牆偉麗,氣宇軒昂。原來主持鄉鎮工作老鄉長已經過逝了,都是一些青年人在這裡工作。還好提起康南老師,他們還是知道這個人,於是也就知道她的來歷。他們帶她去了我認識的老鄉家裡。

見到曾經照拂過我叔叔嬸嬸,均已兩鬢飛霜,彼此相見目光,是那樣的疏離,又是那樣的感慨萬千。

沉默許久,才聽到一個叔叔說道:真沒有想到,當年康老師含辛茹苦帶大的娃如今出落得這般模樣了。

前塵往事,一時間湧上心頭。她曾經懼怕回到這裡,因為放不下對康南老師的思念,如今安然重返故里,仿若已是一個世紀了。

世間最無情的莫過是光陰。

老鄉們緬懷於過去的目光,瞬間一掃而過,開心的介紹起當下他們富裕生活。他們告訴我多年前這來了各南方商人,在這了投資辦廠,建設新學校,在他的領導下這裡慢慢富裕起來,這個人也不圖利,只想在這裡專心的搞教育,現在是新建小學的校長。他把學校建設的可漂亮了,走我帶你看看去,那兒畢竟是你生活過的地方”

在老鄉們的簇擁下,她跟他們上了山,原來的山路已是石油馬路,老鄉們說這都是校方出資修建的,怕孩子們上學路上有散失。走在這平坦的石油馬路上,她想起了康南老師,只要是下雨天都會著雨披親自護送學生放學,甚怕陡峭的山路上學生們發生意外。

今天學生們幸福快樂上學的樣子,他的康南老師再也看不到了。

走進學校,記憶中的茅屋已經沒有了,屹立在眼前的是鋼筋水泥的築成高樓,窗明几淨,反射著陽光。幾戶窗戶處傳來朗朗的讀書聲。曾長滿雜草的操場,已是平坦柏油地面,分界著籃球場和足球場。操場上國旗飄揚,一些學生們穿著運動服在上體育課。

這樣欣欣向榮的景象,讓她高興也有些安然神傷,如今人事全非,唯有青山依舊。

這時聽見一聲響亮的哨聲,一些稚嫩的童聲譁然喧嚷開來,在籃球場地哪裡一群學生開始上籃球課了。他們一撥一撥的上場,認真學著投籃,圍觀在老師身邊的學生走上去投籃,留著老師一人在場地外觀望,那個男老師背對著她,坐在輪椅上。

彷彿有塊磁鐵吸引她朝籃球場走去。凝望著那坐在輪椅上的黑瘦背影,一步一步的邁近,彷彿跨越了滄桑洱海,走過千山萬水,原來天涯近在咫尺。

看著那黑瘦健碩的背影,那曾經回首彷彿已是前世。

一縷陽光穿過梧桐樹葉照在她的臉上,感覺是天使在親吻她,仰頭看著青山環繞,藍天白雲,耳邊響著陣陣的歡笑聲。她想幸福莫過如此吧,只要相信會有明天。

當她會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