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含笑答應了,周曉京心想,保守?保守的女孩子會大學沒畢業就出來給高官做情人?真是矯情!
只聽金櫻藤一路叫著“小言,霍先生和周小姐過來了”,一路走了進去,霍雲帆上下打量鄭恆永這座藏嬌的“金屋”,只見黃漆鐵門,淡紅的磚牆,牆上爬著幾脈枯掉的綠藤蘿,豐華巷是條死衚衕,章小言住在這條巷子的最裡面,平日少有人行。。。。。。
“哎喲,真是討厭死了!”周曉京叫道,都快入冬了,哪裡來的蒲公英?
霍雲帆轉臉去看,只見周曉京低頭皺眉在把鑽進她淡藕色絨線毛衣的蒲公英種子摘出來,他遊目四顧,拍拍周曉京的手腕,指著章小言對面的院子笑道:“你瞧,我猜那家人一定是買賣藥材的,這時候買了蒲公英了,洗淨晾乾了,好往中藥鋪子裡賣呢!蒲公英被採摘來的時候,還有些花還是合攏的,一經陽光,便開放了,今天正好刮東北風,因此會刮到你的身上,要是你出來時穿那件線呢外套,就不會往你毛衣裡鑽了!”
周曉京瞧過去,果然那家人的院子裡的蒲公英種子還在源源不斷地飄出牆外,只得無奈地嘆口氣,正要低頭再揀,忽聞屋子裡尖利地一聲銳叫:“啊!”
霍雲帆和周曉京心中一震,知道是出了事,一起奔進院子裡,循著方才聲音傳來的方向,奔進了朝南的大屋子,只見金櫻藤蹲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在她的面前,汪著一小片噴濺狀的血跡!
金櫻藤聽到有人進來,抬頭看時,是霍雲帆和周曉京,慘白著臉指著血跡道:“這。。。。。。。這這這。。。。。。小言她出事了!”
霍雲帆辦案經驗豐富,對周曉京道:“你先扶金小姐去院子裡,記住別碰任何東西!還有,打個電話給宋士傑,就說這裡出事了!”
周曉京鎮定地點點頭,扶著金櫻藤出去了。
霍雲帆戴上手套,小心地勘察起現場來,這是章小言的會客廳,平時大概除了鄭恆永,也沒什麼人來,因此特別整潔乾淨,一隻紅皮小沙發,墨晶茶几,一旁是奶油色明漆刷成的博古架,上面擺著青瓷瓶,碧玉盅之物,應當是鄭恆永的手筆,紅黃紗罩垂著排簾,宮廷描花八角大吊燈,藤椅旁邊一盞乳黃爪稜玻璃球的檯燈,整間房子不算奢華,卻十分舒適雅緻。
金櫻藤方才看到的那灘血跡是最大的一塊,血跡旁邊橫陳著鎏金紫銅琺琅如意花瓶,花瓶上也沾著血跡,恐怕這就是襲擊章小言的兇器了,由這塊最大的血跡向門口,一路血滴不斷,直到出了門,血跡才算消失了。
霍雲帆看守在現場,也不覺得時間過得如何快,不一會兒的工夫,宋士傑就帶著手下人來了,霍雲帆給他講述了發現的情況,警務公所的人又勘察了一遍,也沒有察出比霍雲帆更多的情況,再去問周曉京和金櫻藤,周曉京那裡沒有新情況,金櫻藤卻支支吾吾地說:“有件事,我不知該不該說。”
宋士傑道:“金小姐,以前我們以曾合作偵破過案子,你有什麼發現,請直言不諱,這才更有利於我們儘快找到章小姐,以求能夠解救她!”
金櫻藤道:“那麼我就不隱瞞了,其實今天我在九秀湯糰店,見到了鄭夫人的貼身丫頭麗香,您知道的,九秀湯糰店離我們這裡很近,離鄭家老宅卻很遠,況且我們這一帶比起鄭家老宅來要荒僻得多,不知鄭夫人派麗香到這裡來做什麼?而且還是坐著車子來的!”
宋士傑一皺眉,心想這回可不大妙了!以前出了案子,他發愁的是案子破不了,兇手抓不住,這一回卻是又想抓住兇手,又怕抓到兇手,這個事件牽扯到鄭恆永身邊的幾個女人,真是棘手之極,鄭恆永固然得罪不得,那簡竹清卻也不是好惹的,他們夫妻鬧家庭矛盾,卻要殃及池魚,宋士傑覺得鬱悶極了。
霍雲帆很清楚老同學的想法,湊近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