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做嬸子的就不給侄女置妝奩了?”
霍雲帆不禁微笑了,周曉京從來就沒有想過淩氏會為她的妝奩出一分錢,霍雲帆道:“二嬸不必驚惶,花枝的案子我一定會查到底——不過現在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三妹!”
周曉錦連忙抹乾淨眼淚,一迭聲地道:“你問吧,姐夫,你只管問!”
霍雲帆道:“昨天晚上你有沒有注意到什麼不尋常的事?”
周曉京錦想了半日,咬著嘴唇說道:“這麼說來。。。。。。昨天我七點多鐘回來時,丫頭從廚房給我端過一碗銀耳湯,我喝了之後,只覺得出奇地睏倦,立刻就睡著了,一宿都睡得都很沉。”
霍雲帆想了起來,周曉錦昨天跟範二少爺出去吃晚飯了,客廳裡那一場大鬧她都沒看著。霍雲帆又想到,擷月樓的這間浴室本就是隻為周家四位小姐準備的,現在周曉越和周曉京輕易不回家,周曉錦不許周曉嵐去用,這間浴室實質上已經成為周曉錦一個人的,只要她進不了浴室,這浴室倒真是個確確實實的僻靜之地。不過知道這一點的,只能是周家內部的人。
霍雲帆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吧。”他說完,離開客廳,又向周承濟的住處走去。
當週承濟看到霍雲帆亮出那支鋼筆時,嚇得三魂飛掉了七魄,他連連搖手否認道:“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霍雲帆問道:“不是你?那麼你的這支自來水筆一向是放在哪兒的?”
周承濟指指書桌,說道:“就放在這隻青玉筆筒裡!”
他不學無術,再好的自來水筆於他而言只是擺設,霍雲帆走到書桌前,仔細檢視起來,這是一張湘妃竹黑漆描金菊蝶紋書桌,雅緻高貴,不過顯然放在周承濟這裡算是明珠暗投了,這小子大概天天在屋裡學華爾茲,屋裡的傢俱上不時可以看到磕碰出的傷痕,這隻書桌的桌角邊就有一個這樣的傷痕,竹枝被碰壞了,翹起尖尖的一角,上面還有。。。。。。。霍雲帆突然眼睛一亮,他找到了關鍵性的證據!
周家一上午都在議論紛紛,出了這樣的大事,僕人們做活兒也做不到心裡去,警務公所的人已經在這裡耽擱大半日了,到如今也沒說出個結果來。
霍雲帆卻似乎並不著急,他坐在周家的客廳裡,悠閒地喝著一杯太平猴魁,現在他只等方原的檢驗結果來驗證他的推理了!
客廳裡坐著周家一家人,還有幾人得臉的僕人,周承濟臉色鐵青,周曉錦喁喁而泣,花枝的表嫂臉作悲慼狀,不時的拿出手絹來點一點眼角。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方原跟警務公所的老法醫來了,方原拿了一張化驗單,交給霍雲帆,霍雲帆看了,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又把單子交給宋士傑。
宋士傑看了一下,站起身來,清了清喉嚨,說道:“周老爺,周太太,這案子是在我的同窗好友的未來岳家發生的,而且在我們警務公所過來之前,雲帆也已經做了一些調查,現在我就委託我的同窗向眾位說明一切吧!”
周長祿還沒說話,淩氏先沉不住氣道:“難道知道誰是兇手了?哎呀,我們承濟可是清白的呀!”
霍雲帆連忙笑道安慰道:“二嬸別忙,承濟當然是清白的,因為真正的兇手,是他——”霍雲帆向周長祿的位置一指,周長祿嚇了一跳,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張大了嘴,才要辯解,卻聽霍雲帆道。“劉貴,就是你!”
劉貴臉色慘白,大叫道:“怎麼會是我呢?怎麼會是我?我。。。。。。”
霍雲帆笑道:“你是不是想說,花枝遇害的時間大致在凌晨三點之後,而你則是一晚上陪你睡在客房裡的——呵呵,不經過縝密的調查,我是不會亂下結論的,劉貴,你跟花枝早就不清不楚,我恐怕你是為了把表妹繼續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