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基地都是他投資建造的。
張管家接到任務也是摸不著頭腦,夫人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先生,拿下場地不就是先生兩片嘴皮子一碰的事情。
根本不需要大費周章,這太沒效率了。
張管家請示顧景先後,領取任務就去安排這件事。
整個過程輕鬆簡單,沒有一點挑戰難度。全程他面無表情、興致缺缺的處理好了。
和阜港影視基地負責人交談的末尾,還「體貼」的提前告訴了對方一個,只有內部人才知道的小八卦有。
「哦~原來還有這份淵源。」負責人驚喜的同時,不顧下屬眼光,姿態放得很低,「還好有張老哥你的指導,不然我可就得罪人了,實在是太感謝你了。」
「小事一樁。」
「誒!一定要感謝,改天我做東,張老哥你可一定要來。」負責人慵懶靠在老闆椅上,指示下屬給他倒茶。
他轉頭對著手機淒悽慘慘,道,「順便給先生和林總帶聲好,就說我老鍾是沒機會親自去見人了。轉眼五年已逝,甚是想念!」
張管家無聲嗤笑,暗罵一句老狐狸。
負責人這邊又是一番傾訴表忠,眼看就要淚灑黃河,才戀戀不捨掛了電話。
剛一掛,只見他表情一收,哪還見半點悲切傷心。
「表舅,這玉鼎閣是要被人截胡了?」張乘站得遠,只從漏音兒裡聽了些。
玉鼎閣就是被幾個劇組同時爭搶的地方,當初從設計到建造都投入了不少資金。
可這些都不是張乘他表舅負責建造的。
聽說表舅在五年前,站隊立場不堅定,雖然及時悔過也有那麼一點功,最後還是被顧氏主家發配邊疆。
現在頂著阜港影視基地負責人的身份,早就被顧先生的人給架空了。
甩手掌櫃都算不上,外人只把他當個笑話。
這一次就是一個訊號啊!
鍾遠國激動得面部脹紅,越琢磨越堅定這個念頭。
影視基地裡顧先生的人大有人在,為什麼不找那些人,偏偏就讓姓張的找他鍾遠國。
這可是個好機會啊!若這件事都辦不好,他就在阜港養老等死吧!
鍾遠國揮手,「快,通知下去,玉鼎閣接下來空著的這十四天租用權已經被定了。」
鍾乘卻為難,撓頭,「這件事我說了,他們會聽?」
「嘖!」鍾遠國嫌他榆木腦袋,「你只管去,他們要是敢不同意,用不著咱們出手,自有上面的人問責。」
鍾乘剛要出辦公室,又被鍾遠國攔下,「你順便去打聽《命途》的女製片人什麼來頭,半個月居然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鍾遠很久沒見表舅這麼積極了。
雖然他沒聽清剛才那一通電話的全部交談內容,卻是半分不敢怠慢。立刻乘坐電梯去樓下經理室,談好這件事出來後,鍾遠國居然又打來了電話。
電話裡,他語氣認真急切,「你還是直接約《命途》那個劇組的導演和製片人,今晚瑞金。我要親自去。」
鍾乘疑惑,不管這製片人什麼來頭,看他表舅的意思都得小心伺候。
但這至於嗎?不就一個製片人。
雖然鍾乘腦子不若他表舅靈活,貴在聽話實誠。只要是鍾遠國交代他的事都會認真辦好。
秦導剛把玉鼎閣這個難題扔給楚小姐,轉頭繼續導戲,還是那塊湖邊外景。
然後助理就悄悄附在耳邊說,阜港影視基地的人來訊息,玉鼎閣已經確定租給他們了,試用期14天。
知微和宋天韻在機位前已經順利走完戲,導演卻沒叫停。
他們只好臨場發揮,一些不那麼重要的工作人員偷偷嚮導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