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反唇相譏:「這時候您就說夫人的家族是真正貴族了?之前您還嘲笑說夫人家裡花金幣買了大貴族姓。」
「巴福!」唐澤氣得想要打管家,「你現在還是我的管家,我才是你的老爺!」
管家退後一步,態度卻非常堅定:「我不能讓您害了少爺。在沒有弄清楚綠麻大公對神眷者的態度前,決不能把少爺是神眷者的事暴露出去。」
唐澤氣笑:「你一個小小的管家知道什麼!我綠麻公國的貴族已經多久沒有出現神眷者了?至少五十年!如果唐博他……」
「所以更不能讓外界知道!」管家強行打斷唐澤的美夢,「為什麼公國將近五十年都沒有出現神眷者?您怎麼就知道其他貴族中真的沒有出現過?」
管家緊皺眉頭,不顧還有六名奴隸在場,說出一個他藏了很多年的秘密。
「少爺,四十年前,我才十四歲,當時老領主還在世,那年是大公的整歲生辰,他帶我一起去往綠麻城覲見綠麻大公。在那裡我親眼目睹了一個貴族被圍殺的全部過程。」
就連唐澤都被管家的敘述勾起興趣。
唐博卻哈氣連天。
管家關心地道:「少爺,天色不早,要麼您先休息。老爺這邊,我會侍候他睡下。有什麼事我們明早再談?」
唐澤抓起手邊隨便什麼東西就往管家臉上砸:「狗東西,你是想把我監禁起來嗎?」
唐博拉開管家,強打精神:「你說吧,我還能堅持一會兒。」
管家就儘量快速地描述道:「那還是傍晚,天還沒有黑,路上還有一些行人,我奉命去當地有名的裁縫店為老爺取晚宴要用的禮服。我走得好好的,巷子裡突然跑出一名穿著長裙的夫人,那位夫人戴著只有貴族才能佩戴的鑲銅寶石耳環,她的懷裡抱著一個襁褓。那位夫人差點撞到我。我原本想問她是否需要幫助,就在這時我聽到了好多條狗的狗吠聲,還有馬匹奔跑的聲音。」
「我當時可能命不該絕,我害怕被捲入一些大貴族的破事中,聽到狗叫馬奔聲就迅速躲到了拐角的陰影處。那位夫人也沒注意到我,她當時就顧著逃命,但她沒有逃掉。」
「那是一支大貴族的侍衛隊,他們全都騎著高頭大馬,奴隸帶著獵犬。那位夫人和她懷中的襁褓就是他們的目標。」
「我聽到那位夫人求饒、哭泣、瘋狂地喊叫,她哭著喊她的兒子是神眷者,不是被魔族吞噬靈魂的異變者,可沒有人聽她的。」
「那個嬰兒發出了尖銳的哭泣聲,我的腦袋都要炸了。但不到一會兒,那孩子的哭聲就止住了,一支箭貫穿了那位夫人和那個嬰兒。」
管家看看領主唐澤,又看向少爺唐博:「我聽到有人稱呼那位夫人為伯爵夫人,她姓麻。」
唐澤不信:「姓麻?除了大公一家以外,公國最大的貴族麻家?」
管家沉重點頭。
唐澤不斷搖頭:「不可能,那個女人的身份可能有問題,她不可能是大貴族麻家的人,那個孩子更不可能。」
管家又道:「我還聽到那個像是領隊的人低聲說了一句話,他說『除了被眾神庇佑的大公一家,任何人家都不應該出現神眷者』。」
「你胡說!」唐澤呵斥。
管家搖頭:「我沒有。這件事我也跟老領主說了,老領主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如果不是少爺今晚暴露出他是神眷者,我到死都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而且綠麻城知道這件事的應該不少,那天那條街上不可能只有我一個人看見和聽見了那位夫人和嬰孩被殺的過程,但第二天什麼訊息都沒有在城裡傳開。我特意打聽過,什麼都沒打聽到。這足以說明這種事情很可能不是第一次,而所有綠麻城人都被禁止談論相關事情。」
唐澤皺緊眉頭:「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