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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言當心,秦承宇就更加小心翼翼了,人多了護著、人少了摟著,吃飯怕少、喝湯怕燙,就差擼起袖子、搶過碗筷來餵飯了。

「別這麼緊張,之前幾個月怎麼來的,後面幾個月就怎麼過。」蘇若言吃著一根紅糖麻花,上面撒了白芝麻,吃起來微微的黏牙,但是脆甜焦香,好吃。

這是抱月鎮的特產紅糖麻花,甜味不僅僅是來自於紅糖,還有蜜糖,複合型的甜味吃起來有甘蔗的甜也有蜜的香,特別是大早晨剛做出來,味道更好。昨天蘇若言吃了幾根感覺很好吃,今早吃完早飯看到有在現做賣的,立刻就買了三斤,準備帶回去慢慢吃。

這個慢慢可一點兒都不慢,一路上他都吃了三根了,正拿第四根,看到秦承宇不贊成的目光,他訕訕地一笑,趁著秦承宇開口說話的功夫,把麻花塞進了他的口中,「我是拿給你吃的啦」

秦承宇無奈地看了蘇若言一眼,口中的麻花比蜜還甜。

這兩個人蜜裡調油,到了姜家門口,卻看到一個人在門口傷春悲秋,天然的對比,都讓秦承宇和蘇若言不好意思在那人面前秀恩愛了。

「大哥。」秦承宇喊了一聲。

蘇若言跟著喊了一聲,秦博宇氣勢太強,看秦承宇是恨鐵不成鋼,看蘇若言多是皺眉。眼神如有實質,蘇若言沒法喜歡上這個人。

宿醉之後,秦博宇頭疼欲裂,蘇家的酒初嘗不烈,綿甘醇厚,還有帶著桃香的甜,連著喝了五六斤也沒有讓他有酒醉的感覺,只有一夢不醒的強烈慾望。誰知道桃酒的後勁這麼足,直讓人睡到大下午,起來後也不上頭,但秦博宇作死啊,他直接去洗了個冷水澡。

不是二三十歲的小年輕了,年過五十,身體再好也不能夠隨便折騰,冷水澡一洗,將酒氣鎮在了身體裡面,一下子讓他嘗試到了什麼叫做宿醉後的頭疼欲裂。

在頭疼之中,他讓人查的資料也在晚上九十點的時候發到了郵箱。

看到了郵箱裡面的內容,秦博宇輾轉難眠,更加睡不著了。

沒有休息好的結果就是,宿醉之後的頭疼非但沒有減輕反而加重,眼下的青黑比連軸轉地工作還要嚴重,看人當然沒有了好臉。

從姜然學生的口中得知他回了老家,天矇矇亮的時候,他就從桃林村趕到了抱月鎮,憑著記憶中的印象,找到了姜然的家,站在門口,卻躊躇了起來。

自己心下忐忑呢,就遠遠地看到自家弟弟在秀恩愛,濃情蜜意,看一眼就覺得難以接受,用現在年輕人的話來說,就是辣眼睛。

一對年輕人說笑而來,賞心悅目。只是有些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裡發作,所以才覺得辣眼睛。

「你們怎麼來了這裡?」秦承宇和蘇若言前來沒有告知其他人,秦博宇還以為只是姜然一個人回了家。

「抱月鎮是古鎮,我們過來玩玩。」秦承宇如此說,至於真實原因,就那麼幾個人知道就可以了,親人如父母、如大哥,他也不想告訴。

「嗯。」秦博宇扭頭看了一眼黑漆的木質大門,隨意地應了一聲,「你們住在這裡?」

「姜教授是抱月鎮人,我們跟著一起過來,晚上就是住在他家。」

姜然家的老宅很有水鄉古鎮之風,黛瓦白牆,面積不大,卻小而玲瓏,進去就是個天井,其後堂屋木刻的樑柱精緻,多是些福報平安、家宅順遂之類美好寓意的圖案。繞過堂屋過一庭院就是後宅,現在不像古時候講究什麼男女大防,後宅設有客房,秦承宇和蘇若言就是睡在那兒的。

姜然的幾個兄姐都各自成家之後搬離了老宅,有人去了外省、有了安家故城,唯有長兄留在了抱月鎮看顧老父老母,在鎮子上開了一家琴館,授藝賣琴,行當很是風雅。現下老宅就住著長兄夫妻和姜然的父母,老夫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