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老祖宗沒有給後人留下諸如幾十塊金磚、幾個青花大瓷缸之類的古物,就從裡面清理出一些腐爛的陳谷、幾缸陳年老鹹菜、數個樟木箱子裡面堆著的麵粉,少說也有七八十年,別說食用,開啟地窖時味道都十分的銷魂。
大概是長輩未雨綢繆留下糧食以備不時之需用的。
全都收拾出來之後地窖安裝上了樓梯、有了電燈、安裝上了換氣系統,冰箱冷櫃等等也是一應俱全,蘇若言進去很輕鬆就找到了桃子酒,有兩斤裝的、五斤裝的、有十斤裝的,蘇若言抱了個兩斤裝的白酒泡的桃子酒上去。
秦博宇來者不拒,根本就沒有品嘗桃子酒的甘美,牛飲一般的往喉嚨裡面倒,蘇若言抽了抽鼻子,逸散著桃香的果酒光是聞跟果汁似的,很是香甜,顏色泛著淡淡的琥珀色,並非澄清,還有幾分渾濁。因為沒有過濾過,酒液裡面還有泡散的果肉纖維在。
秦承宇出去的時間有些久,他回來的時候秦博宇已經把兩斤裝的酒給喝了個底朝天。
蘇若言打了個哈欠,對著一個喝悶酒的人涮火鍋好無聊啊,秦承宇不在身邊,牛肉片、羊肉卷都不好吃了。看到秦承宇,給了個控訴的小表情,卻發現秦承宇的狀態不是很對,平靜得幾乎呆滯,是那種驚疑不定又混雜著激動喜悅的呆滯。
「小弟,再來一壇酒。」兩斤下去,還是白酒泡的果酒,秦博宇竟然沒有醉,知道秦承宇進來了,神色沉靜地讓他去拿酒。
蘇若言就看到秦承宇魂不守舍地飄到地窖,抱了一壇五斤裝的釀酒出來了。
「別喝了,再喝會身體不舒服的。」蘇若言阻止,但秦博宇已經開壇開始喝了,大有把酒當水的架勢,不帶停地往肚子裡面灌。
蘇若言推推秦承宇,讓他勸勸,卻發現秦承宇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地喝了起來。
……
秦博宇海量,一來因為遺傳,二來因為久經鍛鍊,這個酒量是三斤不不倒的,但今天嚴重超標,自控能力強到讓人髮指的他也爛醉如泥、不省人事,可面色沒有絲毫變化,醉了就倒下去睡覺,要不是呼吸略顯急促,跟普通人沒有多大的區別。
還好是靈泉水澆灌著長大的桃子釀的酒,蘇若言應該慶幸的,不然這麼多下去,再海量的人都受不住。
蘇若言讓秦承宇給秦博宇灌了一大杯的蜂蜜水解酒,泡水的是靈泉水,他怕秦博宇出事。
秦承宇照做了,把大哥安置在客房之後,他帶上門走了出來,就看到窩在沙發上擼貓的蘇若言,到了晚上奶糕精神明顯高漲,雙眼炯炯有神,要不是蘇若言抓著,大有在冬天風雨夜的晚上出去浪一把的架勢。
奶糕翻了個身,把柔軟的肚子露出來,前爪勾著蘇若言的手讓他來摸摸,喉嚨裡發出舒服的「呼嚕」聲,它是精神極了,但這種天氣才不會出去浪呢,窩在家裡面蹦蹦跳跳就好。
氣氛安逸而寧靜,秦承宇看著蘇若言,看著看著眼眶竟然紅了,胸腔內心跳控制不住地開始急促起來,他現在非常糊塗,滿腦子的漿糊理順不清,他不知道能不能夠相信姜然,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相信。
「幹嘛不過來啊,傻站著幹啥!」蘇若言看到秦承宇站在客房的門口久久不動,嗔怪著說道。
秦承宇如他所願地動了,坐到他的身邊,摟住了他,臉埋在他的頸窩,帶著潮氣的熱氣噴在脖子上,蘇若言怕癢地縮縮脖子,「真黏人,咯咯咯,別吹了啦,癢死了。」
蘇若言去推秦承宇的腦袋,但是這顆大頭在他的肩膀上生了根,怎麼都推不開,只能夠放棄了,身子軟倒在秦承宇的懷裡面,打個哈欠,「雖然時間正好,但今天不想醬醬釀釀,困著呢,也是罰你,怎麼能夠不和我說一聲就在你大哥面前暴露了,我們應該籌劃好的,讓家人有個接受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