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彷彿一截枯萎的老樹枝幹一般,絲毫無法察覺其身體之上任何一絲一毫的生命氣機,飛鳥飄過,甚至偶爾都會在昊瑟的身體之上棲息一宿。
破敗的小道觀再次恢復了平靜,只是在門前多了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刻而已。
洛輕塵依舊忙碌著修行與教導門下弟子,其妻子總是陪伴在洛輕塵的身邊,唯有偶爾的小洛雲會走到昊瑟的身邊玩耍一會兒。
足足三年的時間,昊瑟未曾動過一絲一毫,如同一尊恆古的化石一般,身體之上落滿的灰塵甚至都已經結成了極厚極硬的一層石磯。
就在這第四個年頭第三天的一個早上,昊瑟所處的山峰當中,猛然間爆發綻放出了一條條七彩的霞瑞光彩,每一條都長達數百里,橫陳天空當中,如同傳說中的天狐妖尾一般不斷地在虛空中盤繞著,陣陣撲鼻而來的香氣在天空中滿是花雨的世界當中顯得格外明顯。
異象顯化,種種神奇無比的達到虛影當中展露而出。
與此同時,一道道詭異的裂紋在山峰頂端的地面上蔓延開來,一道漆黑不見底細的幽深裂縫出現在人們的眼中。
微停片刻時間,一道如同匹練一般的青色洪流從裂縫當中蜂擁而出,青色的髮絲滾蕩融合成為了一條浩蕩的河流,每一根之上都密密麻麻嗎纏繞雕刻著無窮無盡的符文、陣紋,散發出了一種令人不安的憂傷的寂冷無情的氣息。
一名容貌傾城的女子從黑暗當中緩緩走出,一瞬間其身上散發出的無盡光輝使其成為了整個世界當中的唯一,只是原本那讓人賞心悅目的三千青絲此時已經被齊齊剪去,化作一蓬鬆散的佛塵擒在手中。
“小妹,你出關了。。。”伴隨著洛輕塵以及靚麗女子的問候之聲,一襲青色衣衫的蝶舞美眉若一片飄絮一般來到了地面之上。
這時候,在道觀之前的一座小小石雕之上,一絲若有若無的生命氣機慢慢恢復過來,一絲絲肉眼可見的裂紋在石殼之上蔓延開來。
彷彿是一隻化蝶的蠶繭,昊瑟從其中一點一點的走出,眼中仍帶著絲絲的迷茫看向了那個令自己心跳止不住加速的地方。
“蝶舞。。”昊瑟搖一搖腦袋,令自己從三年的沉眠修行當中徹底醒來。
昊瑟的話語沒有引起蝶舞美眉絲毫的動靜,蝶舞美眉彷彿是在看一名陌生人一樣扭頭望向了昊瑟,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生人止步的氣息。
一瞬間,昊瑟彷彿自己整個人彷彿是大冷天被潑了一盆涼水。
“娘子,我是你相公啊。。。”相隔數丈之遠,昊瑟伸手在虛空當中微微觸控,卻只是抓到了一捧空氣。
“昊瑟道友,你的娘子現在應該還在洪荒中心的大秦帝國當中,我想,你是認錯人了。。。”蝶舞美眉的聲音依舊溫柔,但卻像是一晚加了冰的水,雖然看起來依舊清亮透徹,但卻涼入心脾,如一柄利劍狠狠的插在昊瑟的心口之上。
昊瑟幾乎無法忍受這種難受的感覺,像是自己的心臟被人狠狠的擠壓了一把,帶動著昊瑟的元神都一陣的抽搐;又好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法力的凡人從無盡的高崖之上掉落的那種失重之感,一顆心沉淪在萬劫不復的深淵當中,舉目四望,竟沒有一絲的光明。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的,而且昊瑟也不是一個善於花言巧語多做解釋的男人,從小迥異的經歷,讓昊瑟深藏著的自尊心比誰都強。
強忍著熱淚上湧的感覺,昊瑟能夠感覺到自己笑了。誰也不知道這時候的昊瑟笑的有多難看,揹負著萬丈塵寰,昊瑟一步一步走向虛空當中。
直到昊瑟就要消失在眾人眼中的時候,一個溫柔中內蘊著清冷的聲音響起。
“聽聞昊瑟道友與崑崙瑤臺亦有莫大怨仇,你我同仇敵愾,為何不共同相商復仇之議?”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