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普通縣城能夠有今日之繁華,他王真靈可以說是首功。
“三公子!”
馬車來到縣城城門,守城衙役顧不得維持秩序,紛紛跪倒在地,抱拳行禮。
這頓時惹得眾人側目,就有看熱鬧的閒客,還有那些外地來的旅客,不住的竊竊私語:“這馬車裡的是誰?怎生如此大的陣仗?”
“土包子,這輛馬車都不認識。這是我們王半城王三公子回來了!”
“嘶,王三公子,不是說是城中王記商號的東家麼,那銅典春露就是他家的啊!不是一位大豪商麼,怎麼這些衙役捕快見到他都如此恭敬?”一個商人問道。
“這都不知道,王三公子可是銅典王氏的族長,銅典王氏可是我銅典最大的宗族了。這裡衙役不知道多少都是王氏宗族之人,見到三公子哪裡不知道行禮的?”有閒人忍不住炫耀說道。
那商人不由點頭:“原來如此,難怪能夠置辦下如此產業!”
“哼,這廝道聽途說,只知道王三公子是王氏族長,卻不知道三公子家中世代都是衙門胥吏,就算是現在他的親孃舅也還是衙門之中的戶書老爺!”
“再說王家發跡,可不是靠著家族。當年三公子父母早喪,家道敗落,可正是這位三公子一手釀出了銅典春露,行銷海內,從此棄吏從商,掙下偌大的家業來的!就說那王氏宗族,原本在銅典哪裡排的上號?還不是這位三公子發跡之後,知道親親之道,這才掏錢扶植家族,購買族田,建立族學。讓宗族人心凝聚,又有幾處王氏前來攀親,這才有了現在的銅典第一大族!這個王三公子,年紀輕輕可真是了不起!”
各種雜七雜八的聲音傳入王真靈耳中,身邊就有一個丫鬟驕傲地說道:“少爺,外面的人都在誇你呢!”
王真靈露出一絲微笑,剛想說話,然而臉上卻顯出一陣不正常的紅暈,忍不住再次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一時間肺部喘息的像是一個破風箱一樣。
“呀,少爺你又犯病了,我餵你吃藥!”
說著慌亂的從貼身衣服處翻出一個小藥瓶來,倒出一粒藥丸,喂王真靈服了下去。
良久之後,王真靈方才止住咳嗽,臉色慢慢恢復正常。
這時候,馬車停了下來,車伕稟報道:“少爺,望晴樓到了,可是要用完飯再回?”
“好!”王真靈輕喘幾聲,對身邊丫鬟笑道:“我沒事,這病死不了人的。扶我出去吧!張掌櫃他們都還在等著呢!”
這時候,正是中午時分,酒樓正是生意極好時刻。
然而那望晴樓自掌櫃,賬房以下紛紛站了出來,等在馬車之外。
卻是這座銅典縣首屈一指的酒樓,同樣都是王真靈的產業。
這般派頭,惹得無數人側目而視,但見馬車的門開啟了,便見著一位寬袍大袖,頭戴銀冠,腰中還掛著長劍的年輕人踏出了馬車。
然後,似乎被外面的熱浪一吹,忍不住就咳嗽了起來,甚至蒼白的臉上顯出了一團不正常的殷紅來。
“少爺……”
一個穿著湖水綠的裙子的少女從馬車之中閃身而出,膚如凝脂,腰如弱柳。
若非是見她一副丫鬟打扮,只見這少女的身形氣質,便是那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也都不過如此了!
她拍著王真靈的背部,一臉關切模樣。
“這……這,就是王半城公子?怎生這等癆病模樣?”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啊……這半城公子身體如此,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力氣享受這等豔福?”
有外來客人見到這麼一幕,不由嘖嘖嘆道。
他的這話說出,立刻讓聽到的人遠遠避開,生恐惹禍。
他身邊同伴更是臉色大變:“噤聲,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