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因為過去的沉默寡言,謹慎行為被他視作恥辱,在有了實力和能力後,做事便霸道猖狂許多,凡是他看重的,他想要的,便會不擇手段,不計後果的奪取。
換言之,他要活的隨心所欲,再不為旁人而委屈自己。
要問他這一生最喜歡,最想得到的是什麼,在前數十年的人生裡,他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是刀魔一脈的至高心法,魔刀十二恨,以及刀魔一脈的宗主之位。
而現在,他同樣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只是答案已經變了,變成了一個令他魂牽夢縈的女人,第五醉容。
他不是沒有過女人,他有過太多的女人,但那無關情愛,只是如同獸類一般發洩精力和慾望,唯獨面對第五醉容,方才心臟狂跳,如毛頭小子一般不知所措。
他一個魔門的天人,會為了第五醉容去和不通武功的凡人學習樂理,會為了第五醉容,不辭辛苦,不眠不休的趕往外地殺人奪樂譜。
他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如能博得美人一笑,便是值得。
但深愛的同時,左離又有一種強烈的獨佔慾望。
他厭惡第五醉容和別的男人親近,厭惡第五醉容身邊還有別的男人的身影,哪怕是第五醉容的哥哥第五種奇也不例外。
所以今日看到項央和第五醉容如此親近,彷彿一家人的模樣,便徹底引爆了左離心中難得的一片淨土,讓他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痛苦的折磨,要大開殺戒。
有關左離的事情,項央是分毫不知,對於他的痴情與惦念,也沒什麼直觀的體會,他見到的只有此人的強人所難,與猖狂的當面殺人。
項央是何許人也?
別說他已經證道,就是天人之時,也是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的霸道貨色,左離已經犯了他的忌諱,被他宣判了死刑。
不需言語,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項央依然端坐椅上,面朝左離,一雙眸子由注視寧珂時的萬般溫柔,化作足以比擬霜寒天地的冷意,除了冷意,更有一種強者俯瞰弱者叫囂的不耐。
這眼神是如此的顯眼,如此的刺眼,直接刺痛了左離那敏感又暴躁的心。
左離提聚真元,一身綢緞衫與外袍高高鼓起,隱隱有焦灼炎熱的氣息散發開來,一抹明豔的橘紅色光芒透體而出,迫的天上的大日似乎也退避許多。
正陽魔刀心法,乃是刀魔一脈真傳之一,僅次於魔刀十二恨,威力無比。
這門武功要吸納天地至陽之氣入體,再以特殊的心法轉化為至剛至強的天陽魔氣,而後以元神牽引修行,再將天陽魔氣化為正陽刀氣,斬神,斬氣,斬身,可謂無物不斬,論攻可謂摧枯拉朽,莫可擋者。
兩人之間異樣凝重的氣氛很快引得第五醉容和寧珂察覺,第五醉容臉色一變,就要開口阻攔,卻被一聲大喝鎮住,差點暈了過去。
“殺。”
一聲殺,熾烈而又餘音不絕,左離高大身影驟退數步,不錯,是驟退,而不是疾進。
驟退同時,自其袖口處甩出一柄金光閃閃的短刀,刀柄處篆刻著一枚大大魔字,隨著聲波襲來,金刀也隨之揮出,劃過一道濃烈的光影,夾雜風雷之聲,朝著項央瞬斬而去。
正陽魔刀之日照當空,魔威蓋世。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彈指敗魔刀
正陽魔刀出鞘,刀鋒凌厲無匹,金光乍現間,灼熱的氣流蒸騰而出,化作滔滔岩漿火雨朝著項央豎擊而去,配合那魔性十足的刀意,確實是刀道難得一見的高招,妙招。
這一刀,左離再未留手半分,已經出盡十成全力,天人之境能接下者寥寥無幾。
不過很可惜,左離的對手是項央,這就註定了此戰的結果。
論當世刀道修為,項央已經是登峰造極,堪稱十九州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