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有趣,可惜我俗務纏身,兼且鑽研武學,想來是不能在琴簫之事上多耗時間,這個還請見諒。”左冷禪說著,突然話鋒一轉道:“我倒還有件事不解,想要請教。”
“不敢當,請說。”
“吃餛飩折銅板的時候,你玩的是什麼魔術?當時你把我騙了,可我現在知道,你既功力不足,運勁使力的手法便再怎麼巧妙,我想也作不到。”
“你以為呢?”
“照我猜只能是你身上暗藏銅板,用你的錢,把我的錢換了,因為你我的錢都是在差不多的地方找來的,樣式本來相同。可我當時就留心這一手了,照理說,你絕沒有機會當著我的面調包的啊。”
“這個世界上,凡事都有兩面。”林平之答道。左冷禪想起他當時的動作手法,立時恍然,要知他一代武學宗師,兼武林霸主,人本聰明,只是平素心思從不轉到這類事上,才被林平之騙了,但只提示一句,哪裡還能不明白。
“好漂亮的手法啊!”左冷禪嘆道。
“只是一點下九流的雜技罷了,這手法連武功都不用會就能玩的出來,也沒什麼特別神奇的。”
“手法怎樣另當別論,但以當時的情勢而論,你能以此等辦法騙的了我,果然大智大勇,我真沒看錯你!”左冷禪嘆息道,隨之又有些神色黯淡:“可惜今日裡的事情尚未解決,這個也只好你再辛苦一點了,可惜,我真的不想再跟你敵對了。”
這話是何意?林平之有點不解,可他馬上就知道了,因為左冷禪已結束了和他的悄悄對話,現在只剩下當眾的訓話了。
“既然你執迷不悟,那也無甚好說,武林中人,以武功決是非,那便再比一場吧,不需要別人,便你和我,再比試一場,怎麼樣?”
這話卻喊的極為響亮,在場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還沒等林平之回答,定逸已經叫了起來:“絕對不行!林公子兩場苦戰,受傷既重,力氣也未復,怎可再與人比武?”
劉正風也道:“左盟主武功蓋世,世上有幾人能是敵手,三弟就算沒事,又怎麼可能和左盟主交戰,若真是這樣,那也是對左盟主不敬。”
“這小畜生年紀雖輕,剛才卻連敗我三個師兄弟,又怎麼能說不宜與我交手。”左冷禪面色鐵青,恨恨的說道,至少在別人眼中,那是看不出任何破綻的,誰也不疑他和林平之有何交往,很多人甚至以為,他是不是要藉機出手斬殺了林平之,以絕後患。
林平之的朋友自然極力反對,爭了一陣之後,左冷禪道:“那好,既然這樣,那麼只比招式,不比功力,怎麼樣,劉師弟,你這兒有練功的木劍沒有,我和他比一場只鬥招式的比武也罷。”
這樣的比武,自然也無不可;而且劉正風等人親眼見到林平之招式之精,嵩山派武功,又是全憑招式勁疾,力道沉猛取勝,若不憑功力,這般交戰,卻甚是吃虧,左冷禪武功雖高,卻也未必不能贏他。
可是怎麼能保證他不會作弊呢,如果他暗中發出功力,旁觀者又怎能分辯的清楚。只有林平之知道,他是絕不會玩弄手段對付自己的。
“好,那我便領教了。”林平之立時便已答應,卻是毫不猶豫,劉正風喊道:“三弟,你小心他。。。。。。”
話說到一半,便再不敢說下去,可這麼一說,誰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呢,林平之笑道:“千萬別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的話意思也很明顯,只是幾乎所有人,包括嵩山派的人,都暗暗疑惑,左冷禪是君子嗎?
他當然不是了,可在林平之面前,卻一定是的。
“你以為我會讓你嗎?”當兩人持木劍面對面時,左冷禪問道。
林平之只是搖了搖頭。
“是的,因為這樣的交手,對我也是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