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是沒有例外,譬如嶽清的通玄真經,就有先天七十二變,後天三十六變,實則千變萬化,他現在還只是地仙境界,只能元神變化,等將來修成天仙,利用還丹之法,將?,將肉身跟元神煉得合二為一,化作純陽,便可以連著身體一起變化,至於徹底證悟金仙,便可在任何地方,隨時化現大千世界的萬事萬物,乃至於沙礫、草木、飛禽、走獸,以及任何人物。魔教中最追求變化,或許也有類似的法術也未可知。
嶽清嘆了口氣,將昊天鏡收起來,鏡光消失,眾人元神兀自痴痴傻傻,沉迷於幻境之中,吃嶽清袍袖一拂,全部打回體內。
天缺大師疑惑問道:“嶽道友,方才是……”
嶽清道:“昊天鏡並不能分辨真假,我先前說的那般胸有成竹,是想把那妖孽詐出來,露出馬腳,自現原形,沒想到卻未能成功。”
天缺大師沉吟道:“如此說來,要麼那妖孽必會通靈變化之術,讓我們分辨不出……”
“什麼分辨不出!”笑和尚大聲道,“不是還有兩個未能被誘出元神麼?”他方才也沉迷於對方境界之中,頗感丟臉,“李師叔,你先前口口聲聲咬定是我被魔頭附體,然而現在易師姐方才元神並未出竅,你為何不說她是被魔頭附體的?另外你也跟她一樣,元神未出,依我看,你現在也是有嫌疑哩!”又用手一指嶽清這邊的人,“他們也可能為魔附體!況且就算要查,也要師父、師伯,或者是掌教師叔來查,他們這幾位又算怎麼回事?尤其是這姓岳的妖道!”他忽然衝易靜冷笑,“易師姐,那邊的陳巖是你數世愛侶,現在被人吊在崖上,折辱若斯,你竟然絲毫不站出來為他說句公道話,難道真的是鐵石心腸麼?我看你莫不是真為魔頭附體了吧!”
他這番話一說,眾人的目光又全轉向易靜,易靜只覺得一腔火氣無處發洩,最終掣出阿難劍,指向嶽清道:“不錯!妖道,你辱我峨眉派太甚,今日我……”忽然想起妙一夫人的叮囑,又把阿難劍放下,“若非師父千叮萬囑,我今日便是形神俱滅,也要跟你拼個魚死網破!”
笑和尚冷哼一聲:“演得真好,不怪人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我真替陳巖道友惋惜!”
李元化把目光在笑和尚跟易靜之間來回轉換,拿不定到底誰才是假的,毫無疑問,現在他們兩個的嫌疑最大,易靜元神沒有出竅,笑和尚則是戾氣太重。
這笑和尚平時通常情況下總是笑嘻嘻的,尤其是在長輩面前,與人說話,必是笑臉相迎,並且以彌勒菩薩的化身布袋和尚為榜樣,在自己洞府門前寫下一幅對聯“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笑口常開,笑人間可笑之人。”因此才博得了個笑和尚的雅號,其本名反而無人提及,然而他今天臉上笑意全無,說起話來又辛辣無比,實在反常。
眼見笑和尚說的越來越難聽,作為隊伍裡唯二的女孩,朱文站出來說道:“笑師兄,你莫要再說了,姓岳的妖道法力防不勝防,易姐姐運功相抗,乃是好事,況且方才來時,我也聽易姐姐說,她因跟鳩盤婆的劫數鄰近,準備報仇應劫,正在修煉那家傳的天干元相**,以應對九子母天魔,在百日之內,元神不能離體,我以為易姐姐降魔七寶在身,決計不會被魔頭附體的,你們莫要再懷疑她了。”
笑和尚不依不饒:“天干元相**?我怎麼沒有聽說過玄龜島有這麼一門功法?”
易靜怒道:“我們家傳的道術,還非得要你知道麼?文妹妹說的不錯,我的元神不能離體,橫豎我未著魔,你們信便罷,不信亦罷!”
天缺大師有些頭疼地看向嶽清:“嶽道友,這個可該如何是好?”
嶽清笑道:“這幾位都是峨眉高弟,我是妖道邪師,你們二位又是旁門左道,咱們就算辨認出誰為魔附體又能如何?真敢動手將其擊殺麼?咱們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