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珍”冷笑一聲:“你不認得本座麼?也難怪,本座六十年方才出關一次,並且已經有三百年未履中土,你這娃娃不認得本座倒也情有可原。”他向身旁的“虞南綺”道,“徒兒,告訴這些孩兒,本座到底是誰!”
再說林寒,一路拼命向峨眉前宮方向疾飛,他受傷未愈,氣力虛弱,根本飛不過李洪和陳巖,好在身上還有遁形符在,雖然陳巖能夠算出他的大致方位,到底無法用眼睛直觀看到,他又是一路向東,兩人到底沒能追上。
等到了正殿一問,才知道西崑崙老魔,當年長眉真人的師弟鄧隱,自號血神老祖,發帖拜山,說是當年跟師兄共創峨眉,如今峨眉開府,正應該他這個老前輩回來主持,並且說齊漱溟道淺力薄,這些年將好好地峨眉派弄得日薄西山,簡直是廢物之際,正應該將掌門之位讓出來,恭請他老人家回山,秉承師父樗散子,和師兄任壽遺願,廣大峨眉!
人家點名要叫陣,齊漱溟自然不能躲開,而且又沒有混入仙府,反而是光明正大地在外面以師叔的身份叫陣,這一下子就打亂了他們事先的變化,三仙二老、極樂真人、芬陀大師,以及相近的親朋好友,連同嫡系的弟子門人,全都跟著出去,到了山門前,大殿裡只有紀登留守主持。
聽林寒把後山的事情一說,紀登也是大吃一驚:“聽你說來,此時非同小可,那金神君的名號我曾經聽說過,是魔教中的元老級人物,他師叔是誰雖然不得而知,但想來也是屍毗老人、火靈神君那等人物,咱們是萬萬抵擋不了的。此間高手已經全都往山門外面去了,還能對付那老魔的,大約也只有九宮崖上那幾位前輩了,你快去求他們相助,我另派人去山門外稟報師父!”
林寒又馬不停蹄地趕奔九宮崖,他前腳剛走,李洪和陳巖二人就趕到了,他數次算到林寒所在,但等尋過去時,人家早離開了,每回都撲了個空,後來陳巖提議,直接到大殿這裡來堵他,等到這裡,就看見紀登在大殿後門,詳細眺望,滿臉憂色,便過來問是否看見林寒,紀登把林寒的話一說,李洪怒哼哼地道:“狗屁!那廝跟五臺派的人勾結,害了咱們兩位師姐、兩位師兄,真真是可惡至極,又跑過來騙你,哼!他現在肯定是心裡害怕,跑去向姓岳的要到求救了!”
紀登猶豫道:“不可能吧?且不說林師弟向來穩重,不至於……”
“什麼不至於,你連我的話也不信了麼?要是聽我的,就趕緊和我們一起去九宮崖,當著諸位前輩的面將他們的腌臢本質揭穿,眾位前輩若是不信,自可到玉筍洞去看一看,人贓並獲,我就不信眾位前輩還能繼續替他說話!”
紀登對雙方的話半信半疑,林寒入門較晚,給他的印象是恬靜優雅,甚少說話,但一說必中,很少跟同門師兄弟們開玩笑,給人的感覺甚至有些不合群,但應該還是可靠的。而李洪作為峨眉派太子,身份地位跟金蟬相同,道行、法力、威望,卻都要甩金蟬八條街,人又講義氣,同門有難,或用他的人,或用他的寶貝,絕無不允之理,按理說,也不會平白誣陷一個同門師弟。
這兩個人當中一定有一個人在說謊!紀登猶豫半天,最終還是決定相信李洪,首先作為峨眉太子的李洪,自然要比一個才入門幾年的後進更加可靠。
而且紀登原本是朱梅的弟子,上山之後,身份始終有點尷尬,峨眉派弟子,都是各有各的小團體,他始終無法融進去,這次如果信了林寒的,若是對了還好,若是錯了,必要受到重責,還得罪了李洪,若是跟著李洪走,無論對錯,都不會受到責罰,就算受罰前面還有個帶頭的李洪頂著呢,自己頂多算是從犯,而且還都結交下這位峨眉太子,紀登道行法力雖然不弱,到底在峨眉青城兩派二代弟子之中不算拔尖,但這份心思的縝密,卻是少有能及。
再說林寒到了九宮崖上,嶽清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