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又幫助女兒救了自己,連忙拉著女兒就在禪師手掌之上跪拜叩謝,智公禪師送了聲佛號,把手一揚,將嶽霐的元神送入她自己的身體之內,魏楓娘沒有軀殼,不過她已經修成他化自在天魔法身,已經是成就了天人的身體,不需要人類的肉身就能生存,並且虛實轉化,隨心所欲,自在飛天,與失了肉身的鬼神大不相同。
嶽霐睜開眼睛,和母親抱在一起,她們仍然在凝翠峰下面的石洞之中,那智公禪師右手託著一顆不停翻滾的血球,而嶽霄則坐在地上,滿頭大汗,不停地哭泣,彷彿被夢魘住了一般。
魏楓娘過去檢視嶽霄的情況,伸手拍打他的臉頰:“霄兒!霄兒!快醒醒!”
嶽霄睜開眼睛,驚訝地看了看周圍的情形,忽然小嘴一咧,“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嶽霐在旁邊抹著眼淚說:“娘才剛剛復原,你又哭個什麼?這麼一樁劫難,還不都是你惹下來的?你還有臉哭!還要讓娘為你操心,去哄你,羞也不羞!”
嶽霄止住哭聲,兀自抽抽搭搭,弱弱地說:“我錯了嘛,娘,你原諒我好不好?以後我一定好好孝順你,再不惹你生氣了。”
“好好好,娘啊,從來都沒生過你的氣。”魏楓娘抹了抹嶽霄的頭,然後拉著他和嶽霐,再次來到智公禪師面前拜謝救命之恩。
“阿彌陀佛!”智公禪師道,“不必謝我,還要謝你們自己,佛只助緣,福禍自修,這場禍是你們自己招來的,能夠離苦得樂也是你們自己修來的,與智公禪師無關。阿彌陀佛!這血神經凝聚了亙古以來,無數生靈的**怨念,我也化解不了,現在一半在嶽小公子身上,剩下這一半就交給嶽大小姐,你曾發願,要阻止此界化作魔域,保護這一方世界中的眾生萬靈,不如再把心量擴大一些,連把這些上古神魔也都度化了吧,幫助他們脫離血神經,自去轉世。”
嶽霐點了點頭,立刻跪在地上,虔誠發誓:“設我成就,功行圓滿,若此經不空,仍有生靈被困書中魔域,誓不飛昇,不得合道正果。”
智公禪師點頭道:“你已經體會到大心的好處,非但不該怨恨他們,還要感謝他們,因著這樁因緣,讓你心量更大,如此惡因轉善果,勇猛精進,如大勢至!”他伸手一抹,右手上懸浮的那顆紅丸迅速蛻變,化成一本方方正正的經書,上書“血神經”三個大字,彷彿一塊血肉般,黏黏膩膩,直要往下滴血,遞到嶽霐手裡,“當年石神宮主得道,除了自身的智慧神通之外,守護此經也頗得功德,你今日發下此願,將來的成就比他還要遠大。”
嶽霐雙手接書:“多謝禪師教誨,這經書是亙古以來,第一魔道盛典,晚輩道淺力薄,恐怕降服不了它,反要為它所害。”
智公禪師笑道:“信為能入,為萬法之門戶,凡是修行之先,必要能信。凡人不自信,去拜佛求佛,求佛保佑,添福賜祿,須知佛性即自性,本自具足,何須外求?你不相信你能降服它,便一定不能降服他,你相信自己會被它所害,則將來必定要被它所害,須知百無禁忌,萬法恆通!”
嶽霐還是沒有十分的信心將來能夠壓服魔經,便求七寶金幢:“原先在青蓮峪,曾言明將此寶借給我,直到魔劫過後,便即相還,如今既又添了新的事故,能否延緩歸期?”
智公禪師大笑:“佛門以佛法僧為寶,以能使眾生離苦得樂故;以自性為寶,以其不染不濁,能生萬法。除此之外,又有何寶?”他用手點指那七寶金幢,“當年在蓮池底下發現這勞什子之後,便被他墜累到今日,你要借便借,要走最好,老和尚一身輕鬆,可要往西去了!”
魏楓娘惦記著嶽清即將大戰群魔,兇險異常,這老僧佛神通廣大,深不可測,若是能求得他的幫助,當為一大助力,便拉著懵懵懂懂,還在流淚的嶽霄和低頭沉思的嶽霐,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