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時候便要分崩離析,若是兩宗並存,五臺派氣運便可綿延千年以上,因此從利益上,是利大於弊。
其次嶽清和丌南公這些都是前輩,比李英瓊大了幾百歲甚至上前歲,如今趕盡殺絕,也不能動手,否則於他威望大有損傷,非但七星仙門中人會有微詞,將來領袖玄門對抗魔教也會出現不可預知的變故,因此從道義上講,放她們厲害也是利大於弊。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長遠的事故,便是嶽清知道自己飛昇之後,五臺派上下無人能制沙神童子,雖然憑藉自己留下的佈置,楊鯉和石生這兩代還可以稍稍壓制,但也制約不了太多,等他們飛昇之後,或者是被沙神童子引誘走入邪道,到那時候,這魔頭便要本性復發,無法無天了,而李英瓊和紫郢劍恰好是他的剋星,再加上上官紅,這對師徒從外部制約,楊鯉和石生從內部制約,可保五百年太平,以他現在的道行,能夠精確預料的也只五百年罷了,超過這個數,便開始模糊,千年之後的事情,便只能約摸算出個大概罷了。
他心中早有成算,如今詢問三人,一來是表示尊重,二來也是想看看他們和李英瓊這一支未來的變數,如今看來丌南公和九龍真人俱都無妨,只要路不再走錯,將來必能飛昇,而沙神童子對李英瓊起了殺心,將來他若是本性復發,必會召感李英瓊和紫郢劍到面前,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嶽清說道:“大道修持,自行自得,只要體悟道心,旁人既襄助不得,亦無可妨礙,皆是心有掛礙,將一顆是非心,生出無邊是非來,天劫也好、**也好,皆是自作自受,五臺派將來能不能興旺,不再峨眉,不在魔教,而在五臺派自己,俞道友,你帶她們走吧!”
俞巒先前聽沙神童子那般說,登時把心涼了半截,只是她始終覺得嶽清是有道真仙,不至於在這種情況下趕盡殺絕,等聽嶽清如此說,方鬆了口氣:“既然如此,我便帶他們去了,從此之後,我也該回山閉關,再不問天下事事,恐怕趕不上道友飛昇了,有緣再見吧!”說完長袖一揮,帶著李英瓊和周輕雲往洞外飛去。
沙神童子指著不停顫抖的屏風問道:“師父,她們雖然走了,裡面的雷火該如何處置呢?”
嶽清看著他:“你說該怎麼處置才更好呢?”
沙神童子出主意:“依我說不如破了這十二道門戶,將裡面的雷火宣洩出來,把伽因這死人墓炸成劫灰,放是斬草除根的路數,免得等咱們走了之後,峨眉派的賤婢又來此盤踞,佔山為王,等她們重拾伽因舊業,成了氣候,對我們五臺派可是頗有妨礙啊!”
嶽清看他先要殺李英瓊,後要毀幻波池,料想他未必看出來日後的事,只是依照天魔對待危險的靈感,按照本能去做罷了,便呵斥道:“殺戮是解決不了大事的,能殺人不算本事,只配稱作匹夫,能活人才是大丈夫,今日給別人留一條退路,便是給自己將來留退路,只要勤修道法,廣積善功,將來自能證果,否則的話,便是法力無邊,天下無敵又有何用?”
沙神童子嘿嘿笑道:“師父這話偏頗了,法力無邊,天下無敵才有用吶,才能夠降得住天災**,才能夠長生不老,萬世不遺,十方世界,唯我獨尊!”他這些天被嶽清壓制著,難免鬱悶,又不愛聽嶽清說教。往常他是不敢說這樣的話的,不過他如今感覺到嶽清法力衰退了好多,甚至都要倒跌回散仙境界去了,因此才把這話說出來試探嶽清,“就譬如我吧,若不是遭了大雄禪師的暗算,在我脖子上套了這麼個圈子,咱們之間恐怕就沒有這層緣分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感知嶽清的心境,只覺得對方依舊古井無波,深沉似海,他反倒不敢妄動,賠笑道,“我也就是那麼一說,師父莫要當真才好,我既然認了師父,日後自然一心在您膝前盡孝,不敢有半點忤逆……”
嶽清看著他,緩緩說道:“如果不是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