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望著左丘陽,漸漸的眼中也浮現出了滔天怒火,那一抹恨意絲毫不比痛恨葉風少。
“左丘陽,我感覺得到你還有氣息,不敢起來是怕死麼?真是可笑,堂堂一門之掌竟然也會忍辱偷生,被嚇得動都不敢動一下。”
賀易純的話很刺耳,可是左丘陽的身子依舊是一動不動。
“有些時候我一直在想,你左丘陽怎麼就能建立了一座城,又憑什麼將天武門發展到十萬弟子大門派。現在我明白了,你的腦瓜子的確別我聰明,而且比我還能忍百倍不止。”
賀易純揹著手來回走著,時不時的用眼睛撇幾下左丘陽。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賀易純一點都不佩服你,你比那滅了我丹宗的葉風都不如。不!你二人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完全沒有可比性。最起碼葉風戰到了最後,不像是你貪生裝死一動不動。”
賀易純臉上露出了濃濃的譏諷笑容,回到左丘陽的身旁又道:“我也承認,我和葉風皆是被你左丘陽算計了。可這又如何?他倒在了血泊之中,可是我還活著。依舊可以要了你的狗命,先替丹宗死去的十一萬五千弟子報仇。”
霎時!只見賀易純的眼中便散發出了兩道寒光,右手在半空連續變換了幾個掌印,直奔左丘陽的後腦拍了下去。
賀易純心裡很清楚,今日之事等不到明天就會轟動宣武國,不出三天時間便會被天嵐國的丹宗老祖知曉。
今日之事絕非小事,宣武國的丹宗分支被滅,再加上一下死了十一萬多人,他身為這處分支的宗主難逃其責,必定被老祖派人殺之。所以,眼下已經成為他殺左丘陽的最後機會了。若是錯過的話,賀易純覺得就算是死,他也絕對是死不瞑目。
右掌距離左丘陽的後腦越來越近,掌風已經吹動了他的髮絲飄飄搖搖,只要被賀易純的右掌拍中,毫無懸念左丘陽的腦袋必定崩裂。
可就在賀易純的右掌抵達他後腦十公分時,一直不動的左丘陽右腳狠狠的一蹬石堆,身子貼著地面竄到了賀易純一側,就在賀易純收掌之時,站起身的左丘陽掄起右拳,對著賀易純的太陽穴轟擊了去。
見此一幕,賀易純略顯慌亂緊忙將元氣幻甲散發出了七寸。可是元氣幻甲與左丘陽的右拳碰觸瞬間就崩潰了五寸。
“臭道士!看來葉風的黑氣將你傷的不輕啊,就連丹田的元氣都供應不上了。”
左丘陽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殘忍的冷笑,收回右拳急速的再次對著賀易純的腦袋打了去。
“咔!”
“噗!”
左丘陽的拳頭直接打裂了賀易純的頭骨,巨大的力道直接將賀易純打得噴出了鮮血,身子側卷飛出了十五米才摔落到了地上。
看著倒地的賀易純,左丘陽的雙眼又散發出了兩道兇芒,身形一晃直接到了賀易純的頭前,掄起右拳再次對著賀易純的腦袋砸了下去。
鮮血四濺、頭骨碎裂。
殺了賀易純的左丘陽緩緩站起,血水順著他的右拳摔落在了地,那一聲聲滴滴嗒嗒之響猶如死亡的音符一般,震人心神刺人耳膜。
放眼看向十一萬具屍體,左丘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之後肆虐狂傲的笑聲頓時震響了整個丹宗。
“都是一群蠢貨,死了也活該。”
沒有一絲的憐憫,也沒有一絲的傷感。即便是十一萬人中有他天武門的大長老,可是左丘陽也只是用眼角撇了一下魯安的屍體,眼中也不見絲毫的感傷痛惜。
很難琢磨透徹左丘陽的為人,賀易純在臨死之前也只是猜透了一點。他如果能看到此刻左丘陽的表情,一定會再多加一條對左丘陽的認知,那就是不論是誰,在其面前都是棋子。
站在原地緩了好一陣,左丘陽蹲下身撿起了一把長劍,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