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峰大長老遠道而來,掌門閉關,只能在下過來接待,請!”許媚香微笑開口,目光掃過血霧上眾人,在其中七八位身上掃過時,許媚香重點留意了一下,白小純……就是其中之一。
“許掌座客氣了,請!”
宋君婉微笑,邁步走出血霧,白小純與血溪宗的其他修士,也都跟隨在後,走下血霧時,與靈溪宗眾人對望,彼此都發現各自的目光不善,與血溪宗的煞氣比較,靈溪宗眾人,一個個也都目有殺意。
顯然,這一代的靈溪宗築基弟子,大都經歷了血與殺,而且地脈築基極多,這一點,儘管宋君婉早有聽說,可依舊目光微縮。
至於宋君婉與許媚香,二人走在前方,彼此交談時,看似客氣,可實際上卻都在試探,至於那兩個血色長老,此刻則是有鳶尾峰的老嫗接待。
而其他弟子,也都身邊有靈溪宗修士盯住,使得每一個人,都在控制之內。
白小純在人群內,身邊跟著的不是尋常修士,而是北岸的天驕,北寒烈,他神色嚴肅,目中帶著銳利,此刻在白小純身邊,神色警惕。
看著這一幕幕,白小純很是感慨,他發現自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有種特別的衝動,就是想去和大家打個招呼。
很快的,一行人就飛入靈溪宗山門,來到了種道山,一路南北兩岸的弟子,大都抬頭冷冷的看著血溪宗的眾人。
一股肅殺之意,不斷凝聚。
“回家的感覺真好啊,尤其是這種以陌生人的樣子回家。”白小純很興奮,看了看四周,在鳶尾峰老嫗身後的那個女子身上多看了幾眼。
這女子很年輕,相貌美麗,可白小純卻發現自己居然之前沒見過。
“看來北岸出了不少新人啊。”白小純一副前輩的感覺,很是欣慰,又看了眼遠處跟隨在許媚香身後的張大胖。
“張大胖居然也到了凝氣十層……”白小純這裡內心振奮與感慨,可他身邊北寒烈,卻是緊張起來,每一次白小純看向一個方向,他都立刻更警惕,白小純的目光在他看去,充滿了嗜血與兇殘,又想起關於夜葬的種種傳聞,不由得心神震動。
“這夜葬傳說中極為兇殘,殺人如麻,好色成性葷素不忌,對於人血更有極大的嗜好,據說每天若不飲血,則不會歇息,若不去御女,則不會罷休,徹頭徹尾就是一個魔頭!偏偏性格詭異多變,手段殘忍,該死的,他居然看向方師妹……他又看向張大胖,他想幹什麼……”北寒烈正緊張時,白小純忽然回頭,衝他笑了笑。
這笑容在北寒烈看去,帶著冷酷與殘忍,這也就罷了,可他發現,眼前這個夜葬,居然在衝自己笑時,還挑了下眉毛,彷彿調戲自己,不由得倒吸口氣,面色一變。
“別緊張。”白小純趕緊勸說,他不開口也就罷了,一開口,北寒烈右手立刻掐訣,有法寶隱隱出現。
不但是他這裡如此,四周其他的靈溪宗修士,也都察覺了這一幕,一個個目光不善,齊齊看向白小純。
白小純委屈,覺得自己只不過是和老朋友打了個招呼而已,對方居然反應這麼大……此刻遠處的宋君婉與許媚香等人,也都察覺,回頭一看,許媚香目光收縮,她身後的張大胖與呂天磊,一樣目光微沉,鳶尾峰的老嫗,也是如此。
他們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血溪宗這段日子,聲名赫赫的夜葬,有關夜葬的畫像,早已傳開。尤其是呂天磊,目中隱有挑釁,身體一晃,直奔白小純走去。
到了白小純身邊後,與北寒烈一起,盯著白小純,顯然在靈溪宗,夜葬之名,兇焰滔天。
白小純瞪了呂天磊一眼,覺得自己不再靈溪宗這段日子,這呂天磊似乎有些囂張啊,居然敢挑釁自己。
“這位是……”許媚香故作不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