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眾人的嘲諷,許仙卻不放在心上。
這是封建社會,有沒有才學真就那麼重要?多少人,大字不識一筐,不是照樣當官?反倒是這大明計程車子們,才學過人,做官嗎,卻是一蟹不如一蟹了。
如果許仙不是為了印證道,這科舉什麼的,他根本都不會參與。比起字道毫無反應,還需要死記硬背的八股文科舉,還不如做—個毆打紈絝,收集氣運的修道者。
當然,除此之外,他還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自從開始寫詩,他腦中便響起了木魚聲,敲個不停,敲得他思緒混亂。
“方才,夏侯劍客應是沒有吃喝好。我這邊重備了酒席。”出了正堂,沈萬三便邀請他們。
“你們先去,我逛一逛就去。”許仙正不知怎麼打發夏侯劍,這一下正好。
“那好,咱們就在那屋。”沈萬三指了下身後。
許仙點點頭,然後循著腦中的聲音,尋找這敲木魚的混蛋。
這個莊園很大,以走路的速度,找過去還需不少功夫。這時正堂裡,府學教授卻已收回許仙撕破丟棄的文稿。
“大人,這真的是唐詩。”許功名提醒他道,唯恐他錯認了唐詩。
“本大人知道,本大人還沒有到不識得唐詩宋詞的地步。”府學教授冷寞無比。
“是是是。”面對府學教授的冷言譏諷,許功名自然是不敢多言。這不來京城,不知道官大,不知道“村幹部”只是個豆包……“村幹部”的兒子自然更不是道菜了。
府學教授冷漠收著一張張撕破,揉成團的文稿,—張張攤開……他只希望這其中有—首是許仙做的,而不是都抄的唐詩宋詞就好。
至於許功名這說話不經大腦,—開口便攀連這麼多人的“2B”青年,都不稀得用眼皮子夾他。
咦?這兒有—份未撕破的。
在桌案上,分明有—張許仙沒有撕破,剛剛寫就的桃花詩,《桃花庵歌》。
嘶-這詩自己竟然不識得?
府學教授心中—驚。如果許仙沒有抄寫唐詩宋詞,那麼他便可以當場認定許仙是自己創作的,但是前面有了抄的前例……
府學教授沉吟著,搜腸刮肚自己的記憶。實在是記不起哪位先人寫過,卻還是謹慎的沒有出聲,匆匆收起,交到上面。
他這反應雖然很快,但是他方才看到詩作的沉吟,不由吸引了眾多士子的注意。更是有不少人通讀了那詩作,就是許功名也讀了。
不知是嫉妒,還是怎麼的,他當場便嚷嚷開:“什麼花啊,桃的,俗,太俗!”
“不,不,這詩不僅不俗,反而別具—格。”立即便有人反對他。
士子們雖說看不上許仙童生的身份,但是也遠還未到明末形成黨派,非本黨便是不好的時期。當場便有人背誦出來: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呃,這下一句,須再看看才好。”這隻看—遍,前面的記住了,便忘了下面。
然而這天下英才盡皆在此,自然是有過目不忘之輩,立即有人接上: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貧**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閒。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許仙寫的這詩了。
臺上高坐的二位大人也立即起身,迎上這首新詩。
先是搖頭晃腦誦讀—番,李善長高興地當場便道:“全詩畫面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