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加上許仙沒有施展守護神力,沒有在城門上加諸力量,轟的一聲,城門終於被破開了一角。看到城門破了,諸葛昂周邊的十幾萬大軍瘋狂的向著那片已經被破開的角落遠端攻擊著。
“神使,這什麼人間城,簡直是圖有虛名。這麼多的鋼鐵。神使幾下子便擊穿了。神使修為高深,所向披靡!”
“過了。過了。我這只不過是遇到了一個圖有虛名的假修真!”諸葛昂得意笑著,“這天下的大能不是你我可以猜度的。”雖然是這麼說,他卻是一幅我是大能的表情。
“就是,一個小小的假修士,還敢在這兒建城,簡直是不要命了!”
“嗯…我佛門廣大,講究渡盡蒼生。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諸葛昂—幅得道高僧的樣子,責備他們不應為殺人而殺人。
—時間,叫好聲不斷。
只是他們攻進來才知道,自己面對的不過是個甕城。水泥的光滑平整,四周的圍城,點起火來,簡直就像是燒灶一樣。男子在城牆上根本不需要殺敵,只需要投下木柴便足以殺敵。
“邪教徒,你們竟然如此殘忍,放火燒殺佛門弟子,你們一定會下阿鼻地獄的!”他們怒罵著,吼叫著,彷彿許仙他們十惡不赦似的。
當然,他們的怒罵聲是一點兒作用也沒有,那火起的噼叭聲,燒死人的慘叫聲,他們的罵聲根本傳不上來,便為之淹沒,就是有一點兒,也如那風聲一般,聽不清,聽不明。
許仙則死死盯住,看那黑色的業力鎖鏈,掙扎著,扭曲著,向人鎖去。
這兒是人間城,是人道所在……但是那又怎麼樣?殺人有業力,這是人道也承認的。不,是人道更加認可的。
許仙皺了下眉。
“南無馬元尊王佛,佛光護我真身!”有法術的,立即紛紛唸咒,但是……“邪魔,你到底是使了什麼邪術?為什麼我們的法術不靈了?”
火焰聲,慘叫聲……沒人聽清他們說什麼,只有許仙聽到了。原本緊皺的眉頭不由舒展了不少。
總算不是毫無收穫。
雖說許仙是有信心人間城內法術不存,但是信心是信心,即便有歷史的前科,也抵不上眼前的真實。
“眾信徒聽著,衝出去!”諸葛昂突然下令了。
隨著他的—聲令下,許仙的臉色又變了。
常聽人說:“螻蟻尚且貪生。”言下之義;是說螻蟻都是一些貪生怕死的小生靈。然而;許仙卻想起了蟻球的故事。
一個秋日的下午;一片臨河的草叢突然起火;呼呼直躥的烈焰形成一個火圈;向草叢中央的一個小丘陵包圍過來。丘陵上無數的螞蟻被燒得節節敗退;就在這時;出人意料的事發生了;只見螞蟻們迅速聚攏;抱成一團;滾成一個黑色的“蟻球”衝進火海。烈火將外層的螞蟻燒得噼啪作響;然而;“蟻球”越滾越快;終於穿過火海;大多數螞蟻絕處逢生。
不同的是,許仙看到的是“人球”。烈火中滾動的“人球”,外層的人用自己的生命為裡層的人鋪就了一條新生之路,即便是人已經燒熟了,卻至死不放手,讓那火焰就在自己的身上燒,燒的滋滋作響,燒的人油—地……
趨吉避凶;是所有動物的本能。烈火中滾動的“蟻球”;外層的螞蟻用生命為裡層的螞蟻鋪就了一條新生之路;這種超乎本能之外的犧牲精神;令我們這些自命為世界主宰的人類肅然起敬。
螞蟻是這樣,但是一旦人做出了同樣的事。許仙感受到的只有寒意。
“南無馬元尊王佛!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被火燒的信徒們高呼口號。而這口號的出處則來自“人球”內部。
許仙用力去聽,耐心去聽,卻也只聽了個隱隱約約。
“犧牲;意味著捨棄;捨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