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盈追不上岳雲,又被他連連出言戲弄,甚至連妹夫什麼的都給叫了出來,嶽盈更是一口一個張叔,楊叔的喊著,叫他們兩人給自己主持公道。
當然,張憲與楊再興畢竟大了他們一輩,不能像他們這般胡鬧動手,張憲只是微笑,楊再興看了一會,心中覺得好笑,忍不住說道:“小云子,你就大方一點,送了又如何,反正自家的東西,也沒出咱們的自家門。”
“楊叔!”嶽盈急的都快哭鼻子了。
岳飛負手緩步向前走,李文軒不敢與他並肩而行,只在他身後三尺前後的距離跟著,兩人朝著柳林的東邊上走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就在快要出林子的時候,忽然迎面吹來了一陣微風,這風中除了春季的青草香外,還含著一些溼潤的水氣,吸入胸懷,叫人精神十分舒暢,原來這一片柳林的邊上竟是還有一方湖水,那風便是從湖面上飄蕩來的。
湖水在下面瞧著綠柳,柳梢又輕輕撥弄著湖水,時不時的吹來一陣風,湖水粼粼波光,柳枝婷婷搖擺,相互映錯之下,更顯得萬分柔情。()
湖面上,遠處有兩三零星小船橫在江面,看著模樣應當是捕魚的漁船,湖心還有一處涼亭,由一長鎖石橋與岸邊相連,說來倒是一處欣賞湖景的絕佳去處。
李文軒向那湖心小亭多看了兩眼,不曉得岳飛是瞧見了,還是一早就做好的打算,向李文軒說道:“走吧,那裡不錯,倒是可以說話的地方。”
兩人向著湖心亭走去,在石橋上走到一半,岳飛忽然回頭望了一眼,不過不是看李文軒,而是掃向這綿延數里的湖岸,然後嘆了一聲,向李文軒說道:“你之前來過襄陽嗎?”
李文軒搖頭道:“沒有,文軒這還是頭一次來襄陽。”
岳飛一邊走一邊說道:“你看這小湖四周精緻如何?”
李文軒據實說道:“這小湖景色是十分美的,只是……”
岳飛問道:“只是什麼?”
李文軒說道:“這小湖要是在過去春暖花開的時候,想必定是遊人連綿,只是現在看起來太過冷清了,縱有美景,只可惜無人欣賞,這麼大的湖面上,也只有兩三個船家在這裡為了養家餬口在打魚,唉,就算是再好的景色,也顯得淒涼了。”
岳飛說道:“那你看這是為何?”
李文軒說道:“金人南侵,屠戮我大宋百姓,特別是襄陽,前些日子剛剛經過戰火,老百姓們能保全性命就已經是萬幸了,此時的湖景雖美,又有什麼閒人還能有心思來這裡欣賞湖景呢?”
李文軒說罷,便覺得話有不妥,忙道:“嶽元帥切莫誤會,文軒胡說,斷然不敢說岳元帥……”
岳飛擺擺手,說道:“你說的很對。”
兩人說話間就已經到了湖心亭,看小亭的匾額上寫了兩字“心亭”。
心亭,可謂正是與湖心小亭相對應,即有心,又有“停”,這心亭兩字到是十分好的。
岳飛並不在心亭中坐下,而是憑欄眺望湖面,忽然說道:“我若你叫你去軍中做一名馬前卒,你可願意?”
李文軒心神一震,說道:“文軒求之不得!”
岳飛說道:“為何,沙場上刀箭無眼,你不怕死嗎?”
李文軒說道:“我在江湖上聽說岳元帥麾下怕是有十萬之眾,這十萬人皆是血性的好男兒,大家都能為了將金賊趕出宋境,不顧生死的作戰,文軒又怎會怕呢?更何況金人也是間接害死我父親,害死我們全村老少的兇手,我與他們有著莫大的仇恨!”
岳飛輕輕拍了拍是李文軒的肩頭,又道:“只是以你的功夫,若是隻做一個馬前卒,你不覺得可惜嗎?”
李文軒說道:“我聽說岳雲嶽大哥最開始也是一名步足,一步步的憑著自己真本事當上了將軍,文軒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