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破虛高手，她們也是照殺不誤，甚至有破虛中後境的高手，死在五色錦帆弟子手下的訊息。

也曾有武林名宿，懾於這殺手組織危害之烈，頒下格殺令，要剿滅五色錦帆船。

但即使如此，五色錦帆主人仍然是行蹤不定，逍遙自在地在江河湖海上飄行，時隔百年，也無人能夠奈何得了她。

雖然少有人提起，但是隻要說起五色錦帆主人，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只有風子嶽這種，對天外世界幾乎沒有認識的外來人，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只有疑惑沒有驚懼之色。

唐婉兒性情淡漠，在報出師父名字之後，見風子嶽只是皺眉疑惑，似乎沒有聽過的樣子，雖然覺得有些詫異，但卻也沒有形之於外。

他知不知道五色錦帆，無關緊要。

反正，有了師父傳授的這一劍，他很快就是死人。

連他的名字，唐婉兒都沒有興趣詢問。

“出手吧！一劍之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生死之間大事，在這個少女眼中，似乎根本算不得什麼。

風子嶽皺了皺眉頭，他不知道是怎樣的師父，才會培養出這樣的弟子來，即使是楚狂人的那個修煉暗殺劍法的古影，也不至於像這唐婉兒一樣，幾乎是抹滅了所有的情感。

對她而言，似乎一切都不可能引起情緒上的波瀾。

只有需要做的事情，沒有原因。

“既然如此，就請姑娘賜教——不過，不在此處！”

風子嶽搖了搖手，這裡是鬧市，動起手來，只怕殃及無辜，既然要打，不如就到海灘荒僻之處動手，也就是了。

她師父牛皮哄哄的所說一劍，風子嶽倒也想要見識見識。

他心中其實是甚有把握，以這少女先天巔峰的境界——但她沒有修煉太玄感應篇，並沒有達到先天第十重，雖然也能以某種秘法，施展破虛武學，但是無論如何，威力不可能達到破虛時候施展這武學的程度。

就像當日風子嶽對上妖煌之時，未曾破虛的時候，包括星河劍法氣衝星河之境、雷火二式、劍神訣第六式天地俱滅在內，都未曾能夠發揮最強的功效——這還是在他先天十重，無限接近破虛的狀態。

而等他一旦破碎虛空，莫說這些絕招，就算是九霄龍吟劍氣、八方風雨劍勢、陀羅葉指、百步凝金掌之類的破虛武學，都能夠發揮出全部的威力，對妖煌也能真正地造成傷害。

如今自己與這少女的境界差距，差不多就等於當日妖煌跟自己未曾破虛時候的差距，這一戰，並不會有多艱難。

除非……這少女能夠施展出無視境界差距，玉石俱焚的無名劍法來。

不過風子嶽搖頭苦笑，他知道這種事情，幾乎不可能，即使是在天外世界之中，同時吸納幾種天地元力在體內修煉，都是極為罕見。

甚至因為天外世界之中，天地元力更為充沛，衝突也更劇烈的關係，單純修煉一種天地元力的高手，可能要比修煉多種元力的高手更佔便宜，所以可能按比例來說，多系元力同學的高手，要比天武大陸更少見。

至於說吸納三百六十五種天地元力入體，悟出無名劍法這種變態的功夫——幾乎可以說是神話了。

即使是怒海龍王傲飛塵，也無法想象這一點。

他可是當日站在天外世界頂端的巔峰人物，以他的見識，尚且無法想象，那天外世界之中，應該也不會有像風子嶽一樣，能夠悟出無名劍法的人存在。

“好！”

唐婉兒答應一聲，轉頭就走，甚至丟在桌上的寒晶劍，都未曾看上一眼。

風子嶽怔了一怔，提起寒晶劍，“姑娘，你的劍忘拿了。”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