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寒面色一紅,只是低下頭,也不回話,李延卻想不到她如此害羞,只好訕訕一笑。
“還是談正事吧。”郎飛說完話自須彌帶中摸出那錦盒,放到桌上,道:“太子,你當時所見可是這個丹盒?”
李延細細端詳那盒子片刻,略帶喜色的道:“不錯,正是此盒。”
郎飛點點頭,再不答話,翻開錦盒拿出一粒丹丸輕輕嗅了一嗅,又捏著左右端詳片刻,眉頭漸漸深皺了起來。
“郎公子,可是有何不對?”李延見他如此,心中也是忐忑,忍不住出聲相詢。
聞言,郎飛看他一眼,又望望手中丹藥,沉思片刻道:“這丹丸我大體算是知道了來歷,只是細想此事倒真是詭異之極。”
言罷,見眾人俱都一臉疑問的看著他,只得解釋道:“此丹丸乃是稱作個傀儡丸,配合一種蠱蟲使用,最能懾人心神,遙控言行。”
“遙控言行?”卻是呆子聞言一愣,看著那小小的烏黑丹藥滿臉驚恐的表情。
“不錯,此丹丸配合傀儡蟲,以分魂做引,能夠達到控制言行的地步,並且被控之人宛若平常,在舉止話風上找不到一絲異常。”
廳內諸人聽罷一個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暗罵好陰毒的手法。
“分魂?郎師叔,剛才你可是言此術需分魂做引?那豈不是損人又害己的術法?”眾人駭然之時,王子服突然想到御脈也有一分魂秘術,想起典籍上一再警示之言忍不住出聲問道。
郎飛點點頭,道:“子服師侄所言不虛,正是有此番考慮,我才覺的事有蹊蹺,到底是誰甘願以自身成就做代價來幹這種事,其真實目地又是如何呢。”
除了王子服,其餘人聞言仍是不明就裡,呆子目光在二人之間變換片刻,最後對著郎飛問道:“飛哥兒,此術怎麼個損人害己法?還請明言。”
第一百四十四 再闖禁宮
無奈之下郎飛只得向眾人解釋一番,原來施展此等邪術,必須以自己一絲分魂祭煉傀儡蟲,待其直如臂使以後打入欲控之人體內,再配合傀儡丸矇蔽心機、攝其神智來達到操控的目地。而又因那傀儡蟲之中有著施術之人的分魂,故此便是相隔百里也可以自己的意念傳達命令。此術說來神奇,只不過所需分魂必須為施術之人自身的,因撕裂自己神魂時痛苦萬分,意志不堅定之人,稍有不慎便會成為白痴,兼且,做出此事,也就意味著放棄凝練神識之道,對於煉神修道而言,神魂有損,便是天縱奇才也只能止步煉精境。再無緣以上境界了。是故修真界中,此法多被那些行為瘋狂,做事不計後果的瘋癲之人所用。
聽得此話眾人盡皆恍然,一個個驚訝不已,想不通到底是怎樣的瘋狂之人,竟能對自己下得了如此狠手。
“我父皇在位三十多年,對外結交鄰國,對內愛子親民,雖不說仁治聖君,但也算是賢良人皇,到底是何人,出於何種目的,又或者與我大漢有何冤仇,竟堪如此迫害父皇。”聽到此處,李延再難安坐,盛怒之下一拍座椅,猛然站起身來。
“太子稍安勿躁,此事定有曲折,如今發怒無意,還是安坐下來,大家商討出個應對之計才是上策。”
聽得郎飛此言,李延這才面色稍霽,拱拱手,告聲罪,安坐下來道:“不知郎公子可有什麼辦法救我父皇?”
“解救聖上倒是不難,我心中已有辦法,只是如何揪出這幕後黑手才是重點,若是貿然下手解了陛下之術,打草驚蛇之下被他跑掉,那可是治標不治本,遺禍無窮啊。”
聽完郎飛這句解釋,李延也皺起眉頭道:“如眼下情形,我已一年多未曾出得東宮,這朝堂之上有無圖謀大漢江山之人也難以得知啊。”
“此人不見的乃是朝臣,多半是混在後宮之中,若不然這傀儡丸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