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剛好劍至,因妖道驟然躍起,郎飛不防他勢急拼命,未及變招,那青霜劍仍循原來高度,噗的一聲刺入妖道後心。
妖道再一次噴出一口鮮血,早時已然傷了五臟六腑,之後又遭重創,此時又被青霜劍穿腹而過,感受著胸腹傳來的劇痛,又低頭看了看結晶的血肉,雖自知難活,可他嘴角卻抽動幾下,露出一絲的笑容,趕在知覺消失之前,擎全身餘力,將那一點黑色真元
中傳來一聲巨響,自中心開始,法陣中無數紋路先後亮起,最外圍的八個宮格也緩緩閃耀起金色光芒。
郎飛注意到大陣的變化,又以神識覺察到靈石中的威能緩緩消散,結合著中心陣盤上星芒的變動,知道不是攻擊型法陣。
一方面稍微放下心來,一方面又憶起妖道所言,不覺心下一橫,招呼四人道:“想那谷坳中的連環法陣,雖料想不是什麼惡陣,卻並不清楚實際功用,再思妖道之言,恐會生出意外,大家且速去將之破壞才好。”
四人聞說,忙動身與他一起,也顧不得去看妖道生死,急急忙忙的衝入谷坳之中。
此時大陣已緩緩執行開來芒交織,五人身形一頓,不及細看深淺,在郎飛的招呼下,忙各出絕學,攻向眼前無名法陣。
般兵器尚在半途,忽聽大陣傳出一聲異響,中心陣盤上群星閃耀,眾人但覺眼前一花,星光一點點聚攏成型,竟是一個人身!
五人大驚,不及細想,光華驀地一捲,陣中人露出廬山真面來;眼眶凹陷,顴骨凸出,赤發似焰,銅須如刀。身上穿著一條千瘡百孔的灰褐長袍,光著一雙腳,露著一對臂膀,左臂尚有半個袖子,右臂**至肩,皮肉不均不勻,腕肘處一片片焦黃印跡,表皮乾裂,透過縫隙可以看到其內似被抽乾了水分的筋肉。左臂又有無數筋脈突出,非是青是一種紫褐色。
這人渾身佈滿傷痕,且神態有幾分萎靡。才出現,未及細辨身周環境,抬頭但見四五件光華向他襲來,不由的微一錯愕,一時勃然大怒,虎吼一聲,雙臂一掄,身子一轉。
隨著那人旋轉,一道黑氣湧出,眨眼功夫變作一道黑色圓盾啵連幾聲,竟將五人的攻勢盡皆彈回。
“那幾個老東西也便罷了,就你們幾個雛兒也想傷我蒼邪子?痴心妄想!”破掉五人手段,灰袍人停了下來,抬頭看罷身前五人,冷冷一笑。
“這是個傳送陣?方才那妖道不過築基修為可能佈下這等陣法?”郎飛一愣,未等細想法陣奧妙,轉念猜到眼前之人的身份,又聽得蒼邪子名號,一時面色大變,急道:“不好,是魔宗長老,快跑。”
另外四人聞說,一時回過神來。無不臉色慘白,急忙收起兵器,轉身就跑。
蒼邪子眼見五人轉身逃竄,輕哼一聲。“縛魂子怎麼搞得?就這麼幾個雜碎也解決不掉,若是我晚來片刻,豈不讓他們壞了法陣?”說罷此言,環目打量四周,發現除了向外逃竄的五人外,並未見他徒弟身影,不覺心中驚疑。“莫不是那小子不尊師訓,擅自逃命去了?”
左右理不出個頭緒,蒼邪子又將目光轉至五人背影。讓你們走脫,豈不是又要被那四人追殺,少不得,只有將你們殺了,緩得一時是一時,只要逃出這茫茫南海,混入世俗,總有鷹歸藍天返碧海時。”
五人前面逃,蒼邪子在後面直追,眨眼間來至谷坳入口,忽見一側臥有一屍,細打量一眼,見是縛魂子。蒼邪子不禁一呆,心頭怒起,臉上紅生,扭頭看了眼前方五人,不覺一聲穿雲怒吼。“道爺若不將你們五人剝皮抽筋,醃漬油炸,難消吾心頭只恨。”
話罷腳下生風,形似鬼魅一般,只一飄動便欺至五人身後丈許範圍之內。
“不好,快散開,分頭逃!”郎飛直似背後生眼,忙不迭出言吩咐幾人。四人領命,各轉身形,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