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到北疆已半年多,修為倒是提升了一大截,又有何用。
這日,洪濤來他去往通天密室。
雷鳴淵的日子很愜意平靜,但他靜不下心來。對於洪濤三兄弟和四大長老來看望他時稱他為少主的事,他糾正過幾次無果,索性懶得管了,只是一稱呼。
不過幾天時間,村民都稱他為少主,倒是有些習慣了。
最近幾天他也想通了,若真能開啟血玉指環,要讓自己接受雷鳴淵少主的身份,他也樂意。
他本就眼熱雷鳴淵的隱蔽和天險地勢,只是內心鑽著牛角尖過不了那道坎;自從得知雙城同門被關押的訊息他整日發愁,心裡極度壓抑,憤恨自己實力不濟,沒有勢力,心裡已迫切的有了要組建勢力和提升修為的發狠念頭。
通天密室三層中,五個老頭已經席地就坐等待,他與洪濤坐下後,見晉盟惡狠狠的瞪著自己,其餘幾人則是忍笑不語,他也覺得有些尷尬。
第一次進入少有人踏入的通天密室便發瘋撒潑,還將人家長老給一槍轟飛,實在有些丟人,和酒鬼發酒瘋沒什麼區別。
他自然知道當時晉盟留手,否則與他對攻,自己現在也還臥床不起。
洪溪候輕咳一聲,摸出一方精緻的木盒子,開啟後取出兩片薄薄的玉片,道:“少主,這便是血玉手訣的上半部,文氏一脈的血液會讓它顯示法訣。”
文一鳴有些期待,他俗人一個並非聖賢,尤其是眼下的窘迫無奈之期,強烈的需要一個發展勢力的機會,這便是。
洪溪候道:“少主,你如今沒真元和精神力不能動用不要緊,每一任宮主在修煉血玉手訣時,都會用超長的時間熟練其手訣變化,待掌握了手訣銜接,極為嫻熟之時才敢動用修為配合。”
文一鳴接過入手溫涼的淡黃晶瑩玉片,隱隱能看到上面些許彎彎扭扭的紋路,問道:“最快要多長時間才能練成上半部?”
洪溪候苦笑一聲,“少則半年功成,多則。。。十年無果!以少主的天賦安心恢復修為,每日靜心修煉,應該很快。”
文一鳴點點頭,如今他修為雖有恢復的趨勢,但遲遲不鬆動,就像等待植物人醒來一般,沒有定數,嘆道:“前輩,您知道最快者用了多久嗎?半年?”
四大長老搖頭一笑,洪溪候笑容中亦是有著一絲驕傲,拳抱東方,道:“問天先主用了二十七天!震動了天問宮。”
文一鳴也是佩服不已,不愧創下雷鳴淵和雙城的始祖。
他劃開指尖滴上鮮血,但見兩滴血液隨著那些紋路分裂成無數細小的血絲,朝著四周蔓延,轉眼間彷彿在玉片上印下了一篇細紋血書一般;而另一塊玉片則全是圖形,一道道手訣的圖案,不到五分鐘,兩塊玉片上的圖文便消失。
專注加持之下,他過目不忘,在洪溪候的指點下,將血玉指環戴在了右手,憑記憶開始掐動手訣變換著。
在他打出第一道手訣時,便察覺到一直沒有動靜的丹田微微鼓盪了一下,這一點發現並未令他引起重視,依然以記全手訣的心態繼續。
他雖過目不忘,但在一眼晃過那些圖文時,便知這九道血玉手訣極其繁複,每一手訣中都隱藏數十種變化,所以需要當場演練記憶清晰。
在腦海中迅速推演時,他才發覺每道手訣隱藏的變化遠遠不止數十種,最少都有百種變化,博大至極,幾乎超越了他的至柔手訣。
專注全開之下,跳過未悟透的繁複變化,第二道手訣頃刻銜接上,驀然間腦海如清風拂過,彷彿蕩起了魚鱗微波,靈臺清靈。
一絲精神力散出,丹田氣海彷彿浮起了一層薄薄霧氣,一絲真元蠢蠢欲動。
他大喜,沉靜心靈,手訣隨心而發,不再拘泥於要領悟完全每一道手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