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3部分

文一鳴微皺眉頭,沒有說話,但曾天佑話中的意思他已經聽了出來,是決定前往南部了,心裡倒是輕鬆了許多。

了結了一件事,好像心頭的壓力無形中減少了一大半,他也知道這是因為母親江嫻的原因。

曾天佑仰頭將酒罈抽了個底朝天,散發著異味的衣衫沾染著酒水,鑽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打了個酒嗝,抬手將酒罈拋飛,酒罈在空中刮動著空氣響起烏嚕嚕的聲音,而後落在三十丈高的頂端,未有絲毫移動,也未發出任何響聲,彷彿輕輕的放在上面一樣。

好傢伙!文一鳴暗贊,這一手他便辦不到,甩上去非把這瓦壇山給砸崩塌不可。

曾天佑又掏了一罈酒猛灌了一通,道:“那銅片是當年我和你爹在一處秘境中所得,他臨回南部時,我送給了他,承諾見此信物必為他或他的後人辦一件事。”

文一鳴擺手道:“前輩,我想你搞錯了,文子瑜和我目前沒有任何關係,他長什麼樣子我都沒見過,我是我,他是他!還有,我只負責送東西,至於你是去南部,還是繼續頹廢過日,並不關我任何事。”

老實說,文一鳴也有些受鎮上人的影響,對曾天佑這種武王並無任何敬畏之心。

別看他在趕往北疆的路上急切,而此時信物送到,曾天佑也有了去南部的意思,心裡對此事再無牽掛,說的也都是心裡話。

況且,即便文子瑜是他生父,以他此時所處的地帶和修為也只能望南部空自嘆息而已。

曾天佑自然聽得出文一鳴語氣中的不耐煩,道:“你可能覺得我活得窩囊,武王又怎樣,依然是人!”

文一鳴沒有接話,這些評價他不參與,路都是自己選的,怎麼走是別人的事。他知道曾天佑斷斷續續的,在酒中組織著語言。

“十年前,我是狂影軍團的第一猛將,也是整個北疆最年輕的武王,當時才四十多歲。”

曾天佑再次道出的平淡回憶,還是將文一鳴震住了,隨著曾天佑一口酒一句淡淡的述說,文一鳴也清楚了這位昔日猛將的輝煌,以及北疆的一些情況。

北疆乃四大域最大的區域,東森都要略遜一籌,因為異族和兇獸氾濫,甚至每隔數十年就會爆發一次狂潮,曾經的頂級戰神大多死在了抵禦獸潮和異族之中。

近百年,北疆再無戰神出現,連武聖都少的可憐。但兇獸的繁殖卻並未下降,異族的入侵也未曾斷過,這便導致了東西兩域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定期前來增援。

因為北疆告破,下一個區域便是東森或西域,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明白。

初時,東西兩域定期派遣的強者中不乏一兩名戰神前來,隨著每次派出的增援有去無回,兩域各大宗門便逐漸難統意見,均是以敷衍了事,到二十年前,別說武聖戰神,連武王都很少前來。

而曾天佑便是當初由東森而來的增援,當時還不到二十歲,近乎是濫竽充數的炮灰,但他卻在狂影軍團中存活了下來。

隨著天賦顯露,曾天佑步步高昇,成家立業,不到四十歲便有了二子一女。…重生之武道無雙

四十餘歲,他鎮守極北邊塞的三個城池,可謂在狂影軍中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紅人。

其修為更是被冠以北疆最年輕的武王,手中重槍無人能與之匹敵,被譽為槍王之王。

事業有成,家庭美滿,修為高絕,當時的曾天佑可謂是春風得意,羨煞旁人。

述說到此,曾天佑眼中浮出一抹淡淡的溫情,隱帶著一絲傷感。

將第五個空壇拋飛到瓦壇頂端,曾天佑抓起成條狀的鬍鬚抹了一把臉,沉默了良久後,才道:“後來的事,或許你略有所聞,因我醉酒誤事,邊塞異族爆發,三城被屠戮一空,估計我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