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陪你走完餘生了。」
談東樵一怔。
對面嘆了一聲:
「你說過,若不能和我相守,就是一生孤苦。其實……不是這樣的。」
「這世間,不止我一個人值得心動,也不止男女之愛這一味值得牽絆。你……不要只在查案、修道、讀書中過完這一生。要勵精圖治,也要逸樂消遣,要愛人,也要被愛。躬身入局,盡己悲歡,才是人間。」
談東樵怔愣著聽罷。不安如點墨入水,瞬間暈染。
「春花,你……」
「我如今將『桃僵』親手取下,讓靜宜代為交還給你。一切允諾,即日作廢,今後男婚女嫁,再不相干。」
「談大人,像侯櫻那樣,數百年只等一個人,太苦了。你……不要忘了我,但也不要……一直記著我,好不好?」
千里之外,「桃僵」被一隻纖弱無力的手緩緩取下,宛如當初從靈臺上斬下一般,痛徹肺腑。
音信遂絕。
談東樵蘧然驚醒。
不顧滿身傷痛,他大步奔出屋舍,躍上一匹快馬,向西北方向賓士而出。
與此同時,載著「桃僵」主人的馬車吱呀一聲,停在了京城長孫府的門前。
長孫石渠和長孫衡正在前庭玩一場蹴鞠,小皮球沾得兩人滿身都是泥印子。
聽見車馬聲,父子倆抱著球迎出來:
「怎麼宴席結束得這樣早?」
車簾掀開,卻無人走出。
良久,低低的泣聲響起,再也沒有停歇。
一縷無定的微風自京城而起,跨越山河湖海,直抵繁華如市的汴陵。
微風繞著婀娜宛轉的汴水打了個轉兒,穿過人潮如織的南北商市街,穿過飯莊、錢莊、布莊、藥鋪、典當、胭脂首飾、柴米鹽鐵、書畫珍玩、衣帽鞋佩、花鳥魚蟲、香局繡局、武館棋社、茶園酒肆,在咿咿呀呀的戲園子外留連了一會兒,又被一聲唱破的高腔嚇得掉頭就跑。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