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談東樵卻沒覺得這是調侃,想了想,道:
「我確實有個疑問。直攖其鋒不是你的性子,為何這次會和謝龐正面對峙?」
春花一怔。
這確實是連日來她自己也在自問的問題。若是別人來問,她恐怕會自誇兩句路見不平,但他來問,自該將心中迷思坦率以告。
她認真思忖了片刻,道:「那日謝龐講經,用了我的名頭,給受騙的百姓畫了個極大的餅。」
「我那時極為不解,事後反覆地想,也想不明白。原來這世上的大多數人,都是將錢財看做是用於享樂、滿足慾望的東西。」
「難道不是麼?」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自古以來重農抑商,也是為此。
春花搖頭:「我覺得不是。」
「金銀本無用,因人有智、有力、有巧,能產出從前未有之物,令百姓溫飽,娛目,暢懷。人之所長,各有不同,為了給這些了不起的智、力、巧標一個可交換流通的價格,這才有了所謂錢財的東西。」
「但看如今之人,竟紛紛要捨棄智力巧思,渴望不勞而獲而獲取錢財,又愛各自攀比,誰能以最少的努力獲得更多的錢財,便將誰視為聖賢。你說,這難道不是天下最可笑之事麼?」
她柳眉如煙輕蹙,認真思索的模樣散發著一層令人心折的微光。
這光芒令談東樵微微動容,驀地想:
我與她,在外人看來如此不同,但在許多想法上,又是何其相似!
他唇角輕輕勾起:
「經商一途,其實頗為艱苦,時世對女子亦不友好。我從沒問過你,為何喜歡從商?」
春花偏頭看他:「你還記得,你剛到汴陵時送去醫館的那位王嬤嬤麼?」
談東樵笑容一僵。
這哪裡忘得掉。當初她想僱他做帳房先生,又擔心他人品,便派了不少人來試探他。其中演技最為精湛的,就是那位在城隍廟口突發心疾的老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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