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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御風原先修習的內功,雖然也要求頗高,卻也沒到了這等細緻入微,稍有不慎便練不下去得程度,當即他練了一會兒,再無所進益,便立在當場,慢慢調理氣息,將身上一股內氣。通長強走腰俞,經陽關過命門,一點一滴的體悟了下來,最後氣凝於掌心。自然而言便有了一股大力隨之奔湧而出。
他見自己對這一招“見龍在田”已找到些竅門,當即正自暗喜,突然聽得旁邊院落裡又人說話。
一人道:“師傅。咱們明日上得嵩山,那左冷禪真能那般好心。傳授咱們嵩山派的劍法?”
接著又有一個人道:“是也不是,信中未能詳說。我也不知,不過他這次五嶽劍派聚會,必當是江湖上一大勝舉,大夥兒跟著過去,也總算開開眼界。”
齊御風聽這兩個聲音,感覺都異常耳熟,似乎是自己相熟之人,當即不由得附耳傾聽,慢慢向兩院落中間相隔的矮牆旁邊走去。
誰知那院中之人,耳目卻異常靈敏,聽得他步行走到牆邊,當即低聲叫道:“隔牆有耳!”
那人一閃身,便跳上矮牆,齊御風藉著灑落的月光,見這人身穿青色道袍,身材矮小,約莫五十來歲年紀,面孔十分瘦削,身量最多不過七八十斤重,不是青城派掌門餘滄海,更是何人?
餘滄海正對著月亮,又被矮牆陰影所阻擋,看不清齊御風面孔,見他鬼鬼祟祟,當即站在牆上,指著他沉聲道:“小子,你幹什麼?”
齊御風低下頭,故意含糊著嗓子道:“我……我是過路的。”
餘滄海心中起疑,當即問道:“你是做甚麼的?”
齊御風故作慌張之色,慢慢轉過身子,口中道:“我……我……賣……賣醬油的。”說罷走出幾步,便要回房。
可他這一走路,餘滄海登時便看出他身懷武功,當即喝道:“慢著!”
當即他飛步上前,截住他的去路,臨到近前,看清他的相貌,卻發現正是與他在浙江淳安縣鬥了一夜的少年,當即不由得一驚叫道:“原來是你!”
他話未說完,便雙掌一錯,施展擒拿手法,朝著齊御風當胸抓來。
齊御風措不及防,當即深吸一口氣,兩肘往上微抬,右拳左掌,直擊橫推,一快一慢地打了出去,這一掌便是齊御風剛剛初學乍練“見龍在田”一招,乃是降龍十八掌中攻守兼備,無比精妙的一招,他這左掌圓勁,右拳直勢,便如同在兩人之間佈下了一道堅壁,敵來則擋而反擊,敵不至則消於無形。
餘滄海見他掌風勁銳,急忙變招回臂,反抓他手臂,要擋住他這一掌,誰知齊御風右拳直直打來,竟然剛猛無比,只聽“啪”一聲,他頓時覺得胳膊生疼,如同被鐵棍敲擊了一般,這一抓便抓不下去。
齊御風一招得手,卻也素知這矮子武功甚高,自己新學乍練,現炒現賣,多半不是他的對手,當即繞半個圈子,避過他的身形,往房中奔跑,一邊跑著,一邊口中唿哨一聲,呼喚雪球兒登場。
雪球兒之母小飛,可以說來無影去無蹤,如鬼如魅,神妙莫測,碰到世上任何敵手,都有一戰之力,但雪球兒年歲尚幼,而且似乎怎麼也長不太大,現在一歲多年紀,還是能在曲非煙手掌上翻騰,當真如個小雪球兒一般。
也正因為如此,它這天生撓人咬人的本事,似乎也較小飛差上不少,齊御風與它同行,閒暇之際,也相互較技,起初兩人還能鬥個平手,等到他學了諸多神妙劍法,尤其是獨孤九劍之後,便發現它行動日漸有些遲緩,似乎並不如先前那般快捷若神。
齊御風也自清楚,這並非雪球兒衰退,而是他眼神和劍術都日漸提高。雪球兒行動雖快,可路數卻又被他所知。是以才漸漸敵不過他。
所幸雪球兒也沒有爭勝之心,每日都只顧著賣萌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