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罷即便迴轉,習思思聽得他二人說話,卻又是迷糊,又是傷心。她聽得這兩人講那叛徒“師傅劍術天下第一”,又說“近rì受了挫折”,當下便認定這人必是齊御風。
想起他和自己白天裡還言笑晏晏,這事她卻突然聽得這等噩耗,不禁難過的眼淚都要掉了下來,她悄立半晌,嘆了口氣,回入暖閣,看著齊御風已然睡熟,呼吸勻淨,臉上劍眉硬挺,十分俊朗。
習思思側著頭看著這小帥哥,輕輕咬著左手的小指頭兒,一生之中似乎從未遇見過如此艱難抉擇的事情,心中酸楚不禁,兩滴清淚從臉頰上流了下來。
齊御風聽得響聲,便睜開眼睛,習思思見他轉醒,一雙眼睛明澈清亮,望著自己,更是難過,當即下定決心,輕輕走到他身邊道:“你快起來,小聲些。”
齊御風見她臉sè鄭重,不免有些驚詫,當即翻身下地,披上外衣。習思思瞪視他良久,然後剜他一眼道:“你快跟我走,別出聲。”
齊御風依言持了長劍,與她出了後門,站在密道門口,兩人相對而立,久久不言。
齊御風見她神sè悽苦,露出為難的神sè。便道:“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習思思腦子裡盡是胡思亂想,此時聽他說話,不由哀怨說道:“齊公子,今rì勉力送你一條xìng命,願你早rì迷途知返,莫再做那禍國殃民的漢家jiān賊!你走罷,我再也不想再見到你。”說到後來,已有點快哭出聲來了。
齊御風一對眼睛睜得大大地,幾乎不信自己的耳朵,顫聲說道:“你說甚麼?我是漢jiān?”
習思思冷哼一聲,頓足道:“是不是你心裡清楚,有人已將此事稟告了胡大俠,你若再不走,便來不及了。”
齊御風心中好笑,心道這姑娘對我倒是一片好心,不由得笑道:“我不走,便等著他們來抓罷。”
習思思又是驚恐,又是憤怒,臉上已無半分血sè,著急道:“你快走,你快走!”
齊御風哈哈大笑道:“習姑娘,你是不是弄錯了甚麼?若我這樣留頭髮的都是漢jiān,那山上可就沒幾個好人啦。”
習思思一聽這話,不由得呆了一呆,被山風一吹,頓時冷靜了下來,突然覺得這其中,卻也有些蹊蹺,齊御風一身武功均是胡大俠親傳,若他是漢jiān,那豈不是連胡大俠都沒有看出來嗎?
她臉sè緋紅,期期艾艾將方才那兩人講話說了出來。
齊御風一聽,霍然而起道:“莫非這兩人說的正是朱復華?”
話音剛落,便聽得密道里傳出一句話:“小子,可惜你醒悟得有點晚啦。”
齊御風凜然心驚,這密道只有紅花會高層與他玉筆山莊之人才得知確切地點,怎麼如此之快,便有人透過這密道上得山來了?
密道中幾人,緩緩走出,露出真容,正是福康安與那rì在長白論劍上所遇的白衣老僧,旁邊又有莊必範和楊雲飛等二人,想是密道狹窄,一時上不了許多人。
齊御風當即拔劍而起,玄金劍在月光下映出一道金黃sè的光暈,直指二人。
福康安渾然不懼,看他背後一眼道:“朱復華,你的事辦好了麼?”
齊御風一轉頭,只見身後那朱復華面sè猙獰,兩隻眼睛帶著仇恨的火焰看著自己,口中卻謙恭說道:“玉筆山莊三百餘人,現已都中了我的七轉軟筋散,包括苗人鳳、胡斐和陳家洛在內,現在俱躺在大廳當中,沒一個站得起來的。”
“漏網之魚,僅此二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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