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感激道:“多謝葉先生出手相救,更多謝葉先生為北地劍林除去如此毒瘤。”
葉如晦深深看了一眼宋遠,輕聲道:“玄機劍派破而後立,倒是沒什麼不好,只是這以後行事,還是希望宋先生能夠記住我的說的話,不然之後玄機劍派會不會是第二個兩斷門,很難說。”
行走江湖,其實除去生死大仇之外,其餘若是兩人相逢,就算互相看不慣,到底都不會挑明說出來,畢竟這本就是萍水相逢,說出來倒是平白無故新增一個仇家,不過葉如晦說的如此直白,除去並不擔憂這宋遠是否把他當作仇家之外便是因為今日玄機劍派遭逢大難,宋遠更是幾乎瘋魔,只怕他這一走,宋遠之後性情大變,學得了這指劍十二式,之後又變成第二個兩斷門,那便是他葉如晦的過錯了。
宋遠苦澀一笑,他倒是也知道這葉如晦的擔憂,片刻之後眼神堅毅道:“葉先生,宋遠可以立誓,我門下弟子若是學了這指劍十二式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不勞葉先生費心,宋遠就算是天涯海角都要將其以門規懲治。”
葉如晦點點頭,不再說話,只是看了一眼那婦人,之後便轉身離去。
身形幾個起落,便當真消失在眾人眼中。
第三十章 前人先死,後人記得帶酒便可
有一隊行人,老少都有,人數在十餘人上下,在那北匈與大楚邊境分別,前後進入北匈境內。不過卻有一個帶了半截刀的老頭兒卻並未同那十餘人一般跨過邊境進入北匈,反倒是折返身形,反而南下,來到一處臨近北丈原的小鎮子。
朱仙鎮。
老頭兒來到鎮子之前,破天慌的花乾淨了身上的碎銀子,買了一葫蘆的好酒,掛在腰間。
朱仙鎮靠近北丈原,地理位置可謂是極差,鎮子上還曾被北匈蠻子洗劫過,因此若是在此處說起北匈蠻子,只怕全鎮子上沒有一個人不恨的牙癢癢的,就連鎮子上的那個滿臉麻子而被鎮子上不少人稱作是王麻子的教書先生王先生在每個稚童入學時,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告訴這學子,這朱仙鎮曾經遭逢過什麼大事。
不過說到底不管那個鎮子,就算是再荒僻,要是真鐵了心要挖出什麼值得說道的事情來了,也決計不會挖不出來,因此這朱仙鎮就算是有如此往事,放在其他鎮子眼裡也就這回事,畢竟沒有親身經過,是如何都說不上感同身受的。
王麻子今年開課要比往年早,在年後數日便開始授課,時間也由原來的每日一個時辰增加的一個半時辰,畢竟朝廷早就有官文傳下來,說是朝試改革,這要從童生考起,便不同以往的鎮子裡,只有極其聰慧的學子才有資格到州郡裡的學堂繼續學習,而現如今便是人人都能考上一考童生,若是考上之後再繼續讀書便是,若是考不上,便當真是絕了這條路,另作打算便是。
王麻子今日授課之前,破天荒的在鎮子裡走了一圈,其實也不是為得什麼,只是想著去看一眼那在鎮子中早嫁給了李屠夫的張三,走過那家賣肉的攤位,王麻子目不斜視,徑直走過,卻在街道盡頭不著痕跡的用餘光看了一眼這邊光景,當然,也不過是一瞬間而已,片刻之後便離開這街道的王麻子表情不變,只是在某處買了幾個肉包子,一路吃著返回住所,卻在鎮口碰見了一個帶著半截刀,腰間懸在一個酒葫蘆的老頭兒,老頭兒喝出了通紅的酒糟鼻子,看著王麻子從此走過,呵呵笑道:“連看一眼都遮遮掩掩,後生,活成你這個樣子,到底還有什麼樂趣,要是換做老夫,只怕早就找條河投河自盡了。”
說到底都還算作讀書人的王麻子被這個一看就是外鄉人的老頭兒看破心思,也沒有覺得有什麼難堪的,只是輕嘆道:“我輩讀書人,當恪守儒家周夫子的十誡才是。”
那帶了半截刀的老頭兒沒好氣的說道:“又是這般的酸腐讀書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