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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邦當即說道“恆叔說得對,我一個小輩如何受得如此大禮?”
少淵卻是不信,眯著眼睛說道“若我沒記錯,米兄弟適才好像還吩咐了令前輩回去呢”
米邦推搪說“哪裡,不過是在下一時義憤填膺,哪裡算得上吩咐,我就是一個東林幫的小輩後生”
恆叔也當即打圓場“時候不早了,你們趕緊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混進這些人的隊伍裡,到時候要打醒十二分精神,所以你們趕緊歇著吧”
“好,好,好”少淵知道二人不會再說什麼,也沒再追問下去。
東林幫二人舒了一口氣,各自回到房內。
一輪明月高掛於夜空之中,夜風徐徐吹過
少淵再次回到客棧的房頂之上,卻並非為了竊聽,僅僅是為了欣賞這明月
“既然來了,就沒必要躲躲藏藏”少淵看著夜空,輕聲說道
果不其然,一個輕盈的身影從一側閃出,來人正是米邦,見是米邦,少淵便戲謔地說道“米兄弟,難不成你也睡不著,來這裡賞月不成?”
米邦坐在了少淵的一側,右手還拿著兩小罈子酒,“明月怎能不配美酒呢?”
“呵,如此雅興”少淵接過小罈子,“想來,也有一段時間不曾喝過了”
“陸少俠並不喜歡喝酒?”米邦好奇地問道
“談不上喜歡,也不討厭,平常我身邊的人都是喝茶的多,酒倒是不常觸及”少淵放下酒罈子“米兄是徐州人士?”
“正是,陸兄也是南方人士吧?我猜,柴桑人士?”米邦問道
“啊?我就這麼長得像南方人嗎?”少淵不由得笑了“我從塞北一路南下,幾乎每個人都說我長得像南方人,可我確實實打實在北方長大”
“呵,興許陸兄高堂乃是南人北遷,對了陸兄,此次多謝你鼎力相助東林幫,不知陸兄可曾託人告知你的高堂?”米邦問道
“噢,我是師傅一手帶大的,至於我的父母,我沒見過,師傅也沒說過,由小到大我也沒這個概念”少淵搖了搖頭
“在下唐突了”米邦有點尷尬地說道
“我孑然一身,雖是冒險,卻也並無所謂。倒是米兄弟,恐怕兄弟雙親尚在,如此冒險,卻是沒問題?”少淵於是轉了一轉話題
“母親已經在我年幼時西去,我是父親和一眾叔叔帶大的,還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弟弟。此次,我是瞞著我的父親的”
“噢,怪不得恆叔提醒我,若力不從心,要趁早脫身,原來如此,哈哈哈哈”少淵打量了一下米邦,不由得一笑,拍了拍米邦的肩膀說道“莫怕,我陸少淵一定保你平安”
詭異的是,少淵普通的一下拍肩膀卻宛如刺激了米邦一般,米邦打了一個顫抖,於是才說道“哈哈哈,陸少俠,別看我體型不大,我米邦卻也不是善與之輩,也是一個練武之人”
米邦還想說話,卻突然被少淵用手捂住嘴巴,少淵舉起手指,示意米邦不要說話,整個樓頂之上突然歸於平靜。
二人開始用心去聽,似乎有人從另外一邊跳上這屋頂,暫時不知是敵是友。
米邦輕聲問道“現在怎麼辦?”
少淵小聲說道“米兄,你現在先回去,按道理我們行蹤應該不曾暴露,因此我也不確定是敵是友,由我留下來觀察,若是我晚了不曾回去,你再和恆叔來此處檢視,快”
米邦點了點頭“萬事小心”然後悄然離去
少了米邦的掣肘,少淵開始想如何確定此人目的。少淵屏住呼吸,認真地聽著,分辨來人方向。
這個人非常謹慎,步伐不大,少淵依稀辨認出方向,於是伏在房頂之上,往聲音來處望去。不偏不倚,卻是那些擺攤之人的房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