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小生?該是師弟呢!”
那不足聞言亦是微微一笑。
“入此道觀,當服吾管。不得高聲語,不得與女修語。不得出道觀,汝可記清?”
“是!”
“無召不得往中院去,只此間靜修。汝可清楚?”
“是!”
那女修安排妥帖,便行去覆命。不足定定兒瞧視其修身形轉過一道轅門消失,乃回頭入室中。
此已然密林幽深處,昏暗冷淡,無塵、無土、無人跡。不足收拾畢,於法袋中攝出一蒲團,靜靜兒坐地垂目入定。隨後亦再無人來,那不足便自將自家收羅之典藏、真跡、竹木玉簡、龜甲、獸皮之珍藏盡置案上,日日研讀,樂在其中!至於此觀中所藏未及三載盡數為其瀏覽。那等尋常書目則早不在其目中矣。
道觀中所藏有兩卷獸本殘卷。雖置秘閣中,然文字古舊。無人可以閱之。不足亦是無意中往查,見其凌亂在閣,塵土掩蓋,信手取出,觀之大驚,乃是上古符文。仙家所撰記也。遂成不釋,日裡研讀,不稍釋卷!
此秘扎言及三界,道是三界之屬為陰司、為物在、為滅界,三界同居而相雜,相生而相剋!陰司主往生,物在主造物,滅界主毀滅。萬物居光明欣欣而向榮,黑暗緩緩而趨毀歿之,陰司收羅以六道而助其復生。至若凡、仙、神、聖之所屬,無非物界之屬地也。天地初成,有聖,其格致萬物。後居生靈,後居相爭,後居屠戮,後生三界。三界初定,萬物有序,諸隨其序生焉、滅焉。其後有大修、大仙、大神、大聖,皆能高而道行精深者,不受其律!破三界,遂大亂生焉!又無窮歲月,三界復立,而後又破如此凡無窮之變矣!
不足深究此殘卷,百讀不捨亦不倦!
一日,有道童來請,倒是一塵仙長有召。不足便出氣居所來見。入得小樓,見那女修依然冷豔獨居,品茶釋卷。不足遂舉手行禮,靜立不動。大約盞茶之功夫,那女修道:
“步足?是了!汝好古卷?”
“略略讀得幾本。”
“吾有古卷一本,早年得之古修秘府仙境,文字古樸不得其意,汝可一觀。若有所得,告知即可。”
“是!”
那不足頷首一禮,一道亮光閃動間,青色玉簡飛來,不足將手一拿,輕輕巧巧取了此玉簡而回。
其玉簡皆太古之神文真言符籙所著,文筆較之不足之所識得久遠甚矣,雖偶有所猜測,亦是難解其義。遂數年間閉門不出,潛心研讀。
“七姑,那步姓之修尚在其居內不出?”
“是。”。
“真奇人也!難道真識得其文麼?汝且去吧,緊緊兒盯緊斯修。“
“是!“
九年初夏,不足掩卷而嘆息。此書讀罷,並無大用,唯三界之秘辛爾。道是物界中,眾神修殺伐,無視天地玄機,強破宇宙律則,而終成聖境!從此大自在,與天地同春也!
不足獨居處,其後院有一池塘,方可數十丈,水波不興,靜怡無聲。唯水中游魚數十尾,悄然戲水。不足圍其水塘而行,直至天光昏黑。
次日午時,有道童復來相召,便隨其見一塵。
“步足,可解的斯文?”
“乃是記述太古時之神修殺伐者!”
“閒暇時可否授我斯文?”
“敢不從命!”
“此變化騰挪之術,汝可一觀。”
那一塵忽然將一玉簡予不足,面上微紅,上樓去了。不足觀此微然一笑而去。
後五年,不足以今古文字對照之法,將那太古神文手書而出送一塵。那一塵間其譯文墨飛揚,釋義簡而賅,大佩服!知其非凡人,遂於一日親臨其舍。遠觀之,見其手撫一琴,坐潭邊沉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