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怎地說話不算數了?你讓貧道手下留情,貧道已經手下留情了,沒有把她魂魄打的魄散就算是不錯了,你還想讓貧道怎麼著?”王廣一陣獰笑,極其不屑的回頭看那練氣士。
只見那追上來的練氣士一身青袍,頭戴青木冠,腳踏飛雲靴,身穿青絲袍。一把明晃晃的飛劍手中拎,一枚圓溜溜的寶珠迎風砸。眉清目秀,好一副俊俏模樣。
“道友!只是希望你能放了我那朋友魂魄,我可出千枚晶石來交易。”這練氣士強壓心中怒火,深深的吸了口氣開口道。
王廣也不知道對方和剛才騎了五花鹿的少女是什麼關係,若是其他練氣士聽了,一定會同意把魂魄交易出來的,可對王廣來說,那千枚晶石也不過是石頭疙瘩,除了佈置法陣和特殊禁制外,他對晶石一點也不需要。
“道友,貧道乃青峰山青木宗練氣士,算起來跟你一氣宗是鄰居,可否給個面子?”那練氣士稽首行禮,見王廣對千枚晶石並不動心,心中不由的暗自著急起來。
“剛才被你奪了魂魄的女子是百獸宗一長老弟子,那長老甚是護短,曾託付我護衛她的安全。今日她被你奪了魂魄,不僅我會受到懲罰,就是道友你也會讓那長老惦記起來。”
青木宗的這名練氣士見仍不能說動王廣,咬牙說出女子身份和自己的難處,希望王廣能夠體諒一番。“只要道友今日把她魂魄叫給我,他日道友有所需求,我絕對不會有半分推脫。”
“她對你真有那麼重要?”王廣心中早有計較,因此開口說道:“不過再重要,也不如對貧道來說重要,這魂魄哪怕是她師傅來了,也不會交出來。”說罷也不等對方回答,手指掐動法決,那赤銅砂化作一道黃光捲起他身子來朝邊關上飛去。
“莫走。”青木宗練氣士見王廣離去,頓時心中焦急萬分。正想追了上去時,猛的聽到腳底下一聲刺耳怪叫來。
一眾人等順了怪叫聲朝下面看去,只見被五花鹿上寶石炸飛的烏鴉道人已經掙扎起來。這道人冷不防的被寶石炸翻在地,不僅本身受傷,就是坐騎大烏鴉也被一團烈火燒的羽毛凋零,好懸沒成光禿。
烏鴉道人本來就醜陋的臉頰被火一燒,顯得更加猙獰醜陋起來。一道道血水從臉上流淌下來,也不知道是被寶石炸的還是摔在地上碰的。
“想要那女人魂魄,先問問老子再說。”烏鴉道人從懷中取出一個鳥巢來,這鳥巢不過巴掌大小,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煉製的,渾身散發了一抹幽光,隨了他法力注入,鳥巢瞬間暴漲到三五丈大小。
鳥巢暴漲,地上沒毛的烏鴉掙扎著跳到其中,而烏鴉道人則站立在坐騎後背上。只見這道人身體倒立,劈頭散發發出陣陣怪叫聲來。一道道漆黑腥臭無比的煙霧從他口鼻之中冒了出來。這黑煙碰撞燃燒,纏繞了部分幽光撞擊在地面上,黑煙四散,顯露出數百名痴呆的漢子出來。
王廣這時回了城頭,見烏鴉道人竟然釋放出了一堆符兵,頓時有了興趣。任由葫蘆自己本能的煉化剛剛奪取的魂魄,而他則一臉好奇的看著烏鴉道人的符兵有何手段。
只見那符兵一個個膀大腰粗,身高兩丈有餘,一個個手拿套索鉤撓,口鼻噴出黑煙來,有白乎乎的蛆蟲衝他們身上蠕動,披頭散髮,腥氣沖天。
“你敢阻我?”青木宗練氣士見對方釋放了一堆符兵阻攔,頓時心中惱怒異常。
在兩軍陣前他曾經見過烏鴉道人,更知道眼前的烏鴉道人不過是一名散修,無宗無派,沒有後臺。因此見對方這時阻攔自己,那裡能不惱怒?
“老子要宰了你。”烏鴉道人怪叫一聲,隨了他怪叫,地上的符兵們走動身子,瞬間擺列了一套陣法出來。待陣法形成,烏鴉道人又從口中噴出無量黑煙來,黑煙落入陣中,一時間所有符兵們都大聲咆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