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一醒問道:“雍姨,我從雲林禪寺出來後,到今天已經是多少天了?”
婦人答道:“不過只有九天罷了,你還有什麼急事要辦?”
阿牛垂下頭,眼中不覺又淌下淚水道:“我想回山去看看師父,他老人家走前,曾求淡怒師伯將他的遺體帶回紫竹林安葬,我說什麼也要回去祭奠。還有,丁小哥和盛師兄要是知道了師父的事情,不曉得會有多著急,我也要儘快找著他們。”
婦人嘆息道:“阿牛,不是我有意阻撓,而是這麼做實在太危險。你可明白,自己如今正成為外面正道各派的眾矢之的,一旦暴露行蹤,他們怎麼可能放過你?不妨聽雍姨的一聲勸告,暫且忍耐些日子,等風頭稍過,我再陪你悄悄返回翠霞祭奠令師怎麼樣?”
阿牛明白婦人說的都是實情,可躲在這裡不出去,又怎能教他放心得下丁原與盛年,更何況秦柔要是知道自己出事的訊息,不定還急成什麼樣子。
他驀然起身,跪倒在婦人面前,咚咚叩首道:“雍姨,您和容姨的恩情,阿牛一輩子都會牢記在心。可是阿牛一定要找到丁小哥和盛師兄,將師父的遺言轉告給他們。特別是丁小哥,他要從外面知道了師父仙逝的訊息,多半會找上雲林禪寺報仇。師父可叮囑過我的,萬一丁小哥有個什麼閃失,我怎麼對得起師父?我一定要勸阻他!”
婦人沉吟片刻,說道:“你既這麼說,雍姨本不該再阻斕你,只是本教千年以來都有條不成文的規矩。我聖壇之秘除了聖教歷代教主之外,便只有守護此處的長老知道,卻絕對不容許任何第三人知情。不然,本教的聖壇怎能到如今還能安然無恙?”
阿牛心裡一緊,急忙說道:“雍姨,我向您發誓,我絕對不會向別人說起聖壇的事。”
婦人面對阿牛良久不語,阿牛直覺面紗下那一雙眼睛,就像在將他一層層剝開一般,額頭上汗都快出懲來了,驀然問,突然感覺那股無形的壓力一鬆,耳聽婦人慢慢說道:“我相信你。”
阿牛心頭頓時好一陣輕鬆,又升起一股暖哄哄的感覺,卻突然聽到婦人說道:“可聖教的規矩,卻是誰也不能改變的,除非……你能立刻出手將我殺了,否則即便我放你走,雍姨也同樣是對本教犯下了不赦的死罪。”
阿牛猛覺心頭一通狂跳,連連搖頭道:“不,不,我哪能對您出手。您救了我,又待我這麼好,我要是恩將仇報,還能算人嗎?”
婦人心頭暗自一喜,表面卻輕嘆一聲道:“這可就難了。我原以為,阿牛你會順理成章繼任教主之位,因此把你帶回聖壇也沒有什麼不妥當。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你根本無意於聖教教主的寶座,咳,那自然也就不能知道聖壇的秘密。”
阿牛一聽,求救般眼望著婦人,憨憨的問道:“雍姨,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要是我不盡快找到丁小哥和盛師兄,等禍事出來,可就來不及啦。”
婦人見阿牛漸漸落入套中,依然不動聲色道:“辦法不是完全沒有,可做起來,卻比讓你殺了我再闖出聖壇更難三分。”
阿牛哪裡管的了這麼多,只覺得倘若既可以儘快離開此地,又可不用與眼前的婦人動手,無論是多難多危險的事情,也儘可以去做,他急急問道:“是什麼法子,只要能不跟雍姨您動手,我都願意試一試。”
婦人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慚愧,覺著如此哄騙一個信任自己的孩子,實在不該。
但為了聖教大業,也為了阿牛將來,她只有硬起心腸繼續說道:“在聖壇中有十二間密室,每間密室頂上都刻著一幅上古星天圖,其中蘊藏著十二套深奧無比的仙家心法。凡本教教主都需要參悟出其中六幅以上,才能破關。像我和你容姨,也必須悟出至少三套心法,才有資格成為聖教的長老。假如,你可以悟出三幅以上的上古星天圖,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