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靈藥使便是如此,多是時刻都只能用時間去撮合成丹之法,即便擁有秘術,所掌握的速度,也是頗為緩慢。
但是憑藉以自己對於這一心成丹階的掌控,燭烈可以確定的是,對於這七階靈藥,自己雖然會花費一些時間,不過將它煉製出來,還是勉強能夠做到的。
心中暗下此意,燭烈也不再作遲疑,當即全力結動印結,將精力盡數放在凝結這等丹藥之上。
而在其身前的十方玉璽之中,那千年的藥閣之中,君魁蒼老的眼目現出緬懷之意。
“萬藥典,命運之中的一切果然閃不過,燭烈小子你小子日後的靈藥之術可就要靠自己了……”
一切天才群英,此時都在前往那蓬萊密地,一場勢必會出現的強大試煉正在無聲之中籌備。
另一面,子夜殿。
這是一處盡數籠罩在夜幕之下的巨大宮殿,方圓萬里內皆是永夜之地。
巨殿建立在一處巨山的山腰,宛如一隻洪荒巨獸般匍匐于山崖之上,通體暗赤,更是平添了一絲詭異之美。
而它的主人此時則方才回殿,從一處隱晦的空間之中注視那被無盡寒鎖束縛嬌軀的少女,曦晨。
他雖然只是一柄‘刀’,不知冷暖、不會哭、不會笑、更不用談所謂的愛。
但是身為一個武者,他夜羽流喑尚有疑問。
“一直這樣坐著不動,即便是工具也會累。”
他從側面注視這寒牢中的少女,少女靜坐之間,赤瞳死寂,一襲鬆垮白衣無意間將仿若天鵝般玲瓏的曲線勾勒出來,令人遐想無比,在寒牢之中仿若寒仙,早有丈長的銀髮披身,鋪蓋地面,略顯雜亂。
這樣的女人,他夜羽流喑倒是頭一遭見到,不僅因為這隨璞靈而變得越發真實的容顏,更多是那種似水般的沉靜。
對於夜羽流喑這個老熟人,曦晨只是保持沉默。
夜羽流喑一席暗赤之羽披身,雙臂抱胸,靜立曦晨也身後,倒是以自己一貫沒有波緒的口氣回答。
“你的燭烈已經殺了我魔殿的一位魔將,正證明他一直在進步,估計他不久後就要闖到這裡。”
平聲言罷,流喑朝向這寒牢之外行去,他的話已經說完了,接下來也就沒有繼續留下來的意思。
“若他來了,你會動手殺了他,將你一千年前勝之不武的戰鬥畫上一個句號?”出奇的,曦晨倒是因此而觸動,問道。
她知曉一千年前龍駒被萬劍刺死在裂開的聖像之上,漠視這個叫做流喑的師兄,然後魂飛魄散。
流喑不為所動,只是遙遙止下身形,孤冷至極的側臉轉向曦晨,凝固了瞬間,草草說道。
“至少在他沒有死的資格的時刻,我不會出手,但是我知道,你在我的手中,他就一定會來。”
“看來我只是一個送他到你這魔鬼爪下的誘導者而已。”
曦晨倒是沒有再一次選擇從背後偷襲,因為類似的方法她已經用了很多次,可除了在他俯視的眼瞳下被狼狽的震退,根本沒有一絲機會。
“魔鬼,我記得很多人都給我說過類似的稱呼,但是最後他們都死了。”
夜羽流喑身形開啟寒牢,身後卻陡然襲來一張清冷的俏臉,手執一柄瞬息凝結而成的冰劍,直刺他的的身軀。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這柄寒冰的利劍在尚未觸碰到夜羽流喑身軀之時,一雙猙獰無比的臂刀陡然自流喑雙臂中彈出,仿若有無數驚鴻在其中戾鳴,無窮勁氣爆發將寒劍化為齏粉飄散,就連曦晨也是被再度重擊,翻轉數週重重落地,氣息萎靡。
“想不到,這世間至極兇刃鳴鴻刀,竟然被魔族的魔君之首掌握,難怪當初龍駒調集十一邪劍都無法誅殺你……”
自地面之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