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只有荊虹面色如常,可卻難看的緊。
只因其餘三人身後都揹著一柄劍,只有荊虹沒有!因為他的絕仙劍被其丟在了崑崙,那三人身後所背之劍,正是誅仙,戮仙,陷仙三劍!
三人如同揹負了整片世界一般,每邁出一步,都用盡全力,可週身騰起的氣勢卻極為恐怖。
三方劍勢聯結在一起,所過之處碾壓萬物,攪碎道則,這一刻,崑崙界當中所有靈劍盡皆沉寂,只因為他們感受到了屬於王劍的威嚴……
一氣道盟劍宗四大劍子盡皆降臨崑崙,而且還是背劍而來?這得多麼恐怖?荊虹當時那驚豔一斬如今仍舊記憶猶新,那等撕裂大地的恐怖劍痕仍舊在那兒,訴說著仙劍的恐怖絕倫!而如今劍子盡來,誰敢抑其鋒芒?
誅仙四劍於崑崙出現三柄,這是要掀翻整個崑崙的節奏嗎?
無盡生靈皆於這等劍勢之下顫抖,那是屬於仙的威嚴!誅仙誅仙!就連仙人都要顫抖,更何況凡塵眾生?這誅仙四劍之上所沾染的聖人之血還少嗎?
可到場的不單單隻有誅仙劍,陷仙劍,戮仙劍三柄,還有一柄,卻是背在劍宗宗主牧恆的身上……
那一柄,究竟為何?沒人知道。
只見一行五人,來自不周,帶著屬於一氣道盟的威嚴,直直的破開界壁,朝著璃江而去。
江面足足寬達百里,江水滔滔不息,可卻生生被這恐怖的劍勢衝的斷流,只見牧恆單手一抓,墟天鼎自江底飛出,穩穩的落到了他的掌心。
沒必要說什麼,同樣沒必要解釋什麼,到場的誅仙三劍,以及牧恆本人已經足矣說明一切了。
墟天三鼎未果,這墟天六鼎。我一氣道盟要了,誰要是敢說一個不字,真仙都他孃的給你斬了!
從始至終無一人出面阻攔,原本應該熱鬧非凡的璃江此刻卻是空無一人……
就這麼旁若無人的取了墟天鼎,收入靈虛之中,無數道目光盡皆盯在了牧恆的身上。
他的名聲於三千道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年輕之時,甚至有道盟劍鋒之稱,即便如今,他仍舊是一氣道盟中最為鋒銳的一柄劍,只不過做了宗主之後,收斂了許多。
可牧恆仍舊是那個牧恆!一氣道盟於崑崙吃了虧,甚至丟了絕仙劍,這是何等的打臉?如今牧恆親身降臨崑崙,怎能善罷甘休?
“韓萱,斬!”
牧恆蒼老的手指指著東邊的大地,話語中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那名為韓萱的卻是為首的少女,柔背之上所揹著的,正是大名鼎鼎的誅仙劍!只見其黛眉微皺,柔聲道:“是,宗主!”
隨即邁步前跨,拔劍便斬,劍還未出,一股凜冽的殺意洶湧而出,好似一座座修羅地獄,血海屍片迎頭砸來一般,很難想象這等柔弱的少女有如此恐怖的殺氣。
“鏘!”
誅仙劍被這無邊殺氣灼燒的赤紅,劍神上好似有鮮血流動,一道橫貫天地的血紅色劍光斬出,明耀整片崑崙,就這麼斜著斬了出去。
那血紅色的劍光猶如切豆腐一般斬入大地之中,深入不知幾萬裡,斷龍脈,折青山。
隨著韓萱輕輕一撥,足足三州之地被一劍挑起,就猶如用劍於大地剜下一塊兒肉一般,就這麼直直的飛入星空之中,龐大的州城甚至遮掩了天穹之上的神陽。
三州之上的生靈盡皆有種雲裡霧裡的感覺,一瞬間以為自己死了千百回,當清醒過來的那一刻,頭頂已然不再是天穹,而是漆黑的星空……
此刻望著被掀開的大地,深處卻有一方巨大的星辰石,於坑中散發著迷濛的星光,煞是絢爛。
“韓萱,再斬!”牧恆面無表情道。
少女大口喘息,顧不得身體上的疲憊,咬牙應聲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