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假扮的,還暗中下毒害死了師父。吳秋遇和小靈子受祁翁所託,去邵家門送信,邵青堂倒也客氣,連她女兒的房間都讓出來給小靈子住,還打了他的徒弟。祁翁當年對落魄的邵青堂有接濟之恩,一旦落難,邵青堂不但不想法回報,反而和祁天百勾結,要害死祁翁。誰能想到他和善背後卻是那樣的歹毒心腸?還有就是呂雲,在黃河安排的小酒館假裝正義、火燒黑店,然後熱情與吳秋遇和如夢同行,吃喝用度全來支付,到最後卻是要藉機坑害他們帶回去領賞。想到這些,吳秋遇不禁搖頭。
曾梓圖問:“怎麼,你也有此經歷?”吳秋遇點頭道:“是啊,我每次都被人騙,已經好幾回了。”曾梓圖說:“這種偽善之人騙人,無非是兩種情況。一是害人,二是求人。你可以好好想想,北冥教那幾個你所謂的好人,他們沒有動手害你,是不是都有求於你?”
吳秋遇仔細回想了一下,還真是。在樓煩,他追趕飛叉門的胡二禿子時,青衣堂的堂主康奇曾經攔路跟他打了一架,後來急著向他打聽李袖的下落,還找來的路橋蔭。他們想打聽訊息,也算是有求於人吧?在黑土崗,路橋蔭對自己客氣,是在自己救了他之後,這個也不能說明什麼。至於彭玄一,他去賜熊嶺也是給朋友找藥的,得知自己是神醫濟蒼生的徒弟,便請自己去給他的朋友醫治,這顯然是有求於自己。想到這些,吳秋遇嘆了一口氣,一時不知該不該繼續相信北冥教的那幾個認識的人。
曾梓圖說:“老夫沒有什麼大智慧,只是多活了幾年,吃過虧,受過苦,算是多少見過一些世面。至於你認識的那些好人壞人,還須自己去慢慢體會。”吳秋遇點了點頭:“多謝前輩指點。”曾梓圖:“又叫前輩了?看來你還不是真心認我這個伯父。”吳秋遇尷尬地笑了一下,叫道:“伯父。”曾梓圖笑道:“好了,一下子聽老夫羅索了這麼多,你未必全能接受。你先回去歇著吧,慢慢體會。”“好的,伯父。”吳秋遇起身施了個禮,轉身出了客廳。看著吳秋遇的背影,曾梓圖點頭微笑。
曾婉兒聽說吳秋遇被父親找來談話,生怕他被父親為難,於是趕緊找來。曾梓圖見婉兒急匆匆跑來,開口問道:“婉兒,出什麼事了?”曾婉兒不見吳秋遇,急忙問道:“秋遇公子呢?”曾梓圖說:“跟我聊了一會兒,已經回去了。你就為這個跑一趟?”曾婉兒稍稍放心,解釋道:“我聽說他跟別人打架,然後被爹叫來,怕他不知深淺,惹爹不高興。”曾梓圖笑道:“你是不放心他吧,怕我為難他。”曾婉兒被爹爹看穿心思,嬌羞地叫了一聲:“爹——”
曾梓圖說:“放心吧。我們聊得很高興。我們以前也見過,只是一起敘敘舊。”曾婉兒驚訝道:“您何時見過他了?”曾梓圖說:“我不光見過,還在黃河岸邊試過他的武功。要不然我怎會那麼欣賞他?”曾婉兒說:“爹,你武功那麼高,幹嗎欺負人家?”曾梓圖說:“我哪裡欺負他了?他倒是用力打了我一掌,我也沒把他怎麼樣。”曾婉兒笑了:“我就知道,我爹大人大量,德高望重,不會跟一個毛頭小子過不去。”曾梓圖說:“你先別高興。坐下,我有件事正要跟你說。”曾婉兒在剛才吳秋遇坐過的椅子上坐下來,問道:“什麼事啊爹?”
曾梓圖說:“上次在黃河岸邊,我看他一直揹著一個姑娘,很是親密。”曾婉兒臉上的笑容馬上散去,愣愣地望著爹爹。曾梓圖繼續說道:“就是你哥哥帶回來那個如夢姑娘。我看他們的關係不一般。”曾婉兒說:“這個我知道。他們從小相識,還……還剛剛定了親。”她的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曾梓圖一愣:“他們還定過親了?”曾婉兒點了點頭。曾梓圖問:“那為什麼他們沒在一起,還被你和以兒分別遇到?”曾婉兒說:“他們在海上遇險,遭到鯊魚襲擊,秋遇公子以為如夢姐姐死了,傷心過度,幾乎失血死去,我剛好遇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