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袖中取一面幡旗在手,一抖之上,便就迎風展開,隨手往天中一祭,就將此物乘風而上,直入天穹,隨後張揚鋪開,只是幾個呼吸之間,白晝就化黑夜,漫天星光已是被遮掩了去。
他道:“若是星君發現這裡變故,那麼勢必會設法闖破幡旗,強渡星光進來,若是為數眾多,那麼貧道是遮掩不住的,好在那裡現在應有左御中在應付,暫還無需擔憂,殿下只需儘快過去另兩處佈置便可。”
昊昌道:“那要快些尋到天殿所在了。”
潤名道人這時伸手一指,雲煙自平地升起,就有一架古樸飛車現於眾人面前,車前站有一個銅人,其手抬起,平平向前,指向某處。
他作勢一請,道:“殿下請上車駕。”
昊昌打量了車駕一眼,就登踏上去,方才站穩,就見車前銅人一轉,手指卻是往某處移去,透過車駕,他能隱隱感覺到那裡似有什麼,心下一動,道:“道長,莫非……”
潤名道人點頭道:“殿下身上有帝氣,又與天帝乃是血脈至親,由此為指引,就可找到正路,只是此車需得殿下親自駕馭,不得有任何一人代替施為,否則氣機一亂,必會失去方位。”
昊昌道一聲好,隨即又言:“可那渾乙那關又該如何過去?”
潤名道人言:“有祖師在,殿下無需憂慮於此,只管行走,自然可以達到的天殿所在。”
要想單純憑藉昊昌手中這些力量掃蕩天庭,那是絕然不可能的。所以這不僅僅是帝子與天帝之間的較量,同樣也是幾位太上之間的較量。
此刻離忘山中,張衍與全道兩位太上正留意著昊昌這裡一舉一動。
左座那位全道太上這時言道:“渾乙乃是天地氣運所化現,與天庭一體共存,我當以法力迫其開口。”
右座那道人言:“稍候作法,德道必來阻礙,只我二人恐難成事,這裡還要請道友出手。”
張衍微笑一下,道:“此是小事。”
全道二人得他回應之後,便就施展法力,迫使這頭怪物開口,放開去路,如同他們所料,德道三位太上立時有了反應,同樣轉運法力阻礙他們。
張衍知道全道以二敵三,要想擋住所有法力顯然不能,故是這部分阻力需要他自己來克服,實際上全道二人也是藉此來觀他手段如何。
由於他正身顧落現世,法力遠勝這些太上,所以這於他而言並非什麼難事,這時意念一動,好如一股洪流衝入渾水之中,輕而易舉就將那阻礙自己的法力盪開,並壓迫得渾乙不得不將天庭所在顯露出來。
而另一邊,贏匡再度來到了虛空深處,對於任何可以削弱天庭的機會他都不會錯過,有三帝子在那裡牽制天庭和德道真仙,他這裡可以放心與諸天星君再戰一場。
可就在他準備動手之時。卻是忽然所覺,轉身一看,卻見有一名道人站在那裡,他皺眉道:“治樂道長?”
治樂打個稽首,道:“左御中,尊駕若是肯此刻退出,我可不來為難你。”
贏匡搖搖頭,道:“我與道長也非是第一次交手,莫非前次動手結果,道長已然忘記了麼?”
治樂卻道:“那左御中可曾記得,你已是領了德道敕詔?”
贏匡一副平靜神情,道:“那又如何?只是一張敕詔罷了,該用則用,不當用時,那便是一紙廢文。”
治樂嘆道:“左御中既然執迷不悟,那我也只好親自將你拿下了。”說話之間,他拿一個法訣,登時有一道虹光憑空飛起,繞轉一圈,頓將贏匡困鎖住了,似連天符護持也都毫無作用。
這問題實際出在了那張敕詔之上,德道給出此物的同時,可是在此上下了手段,要是有收下敕詔,卻又不願遵從之人,不拘符詔是否帶在身上,一旦因果已立,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