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氣大手漸漸還復原來模樣,他將那怪童抓到近前,見其兩隻腦袋錶情不一,一個憤怒,一個懼怕,其似不通人言,嘴裡發出好若鳥叫一般的啾啾之聲。
張衍兩目微眯,他意識到,這法器恐非是人身修士所煉,把神意一起,試著觀望過去,但是發現那卻是一片空白,這不是被人抹去了,就是真靈方才生出來未久。
他考慮了一下,那應正聽聞也同樣是如此,那因有功行高深之人在為其刻意遮掩。
就在這時,那怪童處卻是發生了變化,身上有一縷縷黑煙飄出,每少去一點,身軀就化去一分,其自家顯也未曾料想到會是這般,兩隻腦袋都是露出了驚懼恐慌之色,嘴巴大張,似想對張衍說些什麼,然而什麼聲音未能發得出來,不過幾個呼吸之後,就化散而去,徹底無影無蹤。
張衍一挑眉,方才那一瞬間,感覺到這真靈身上氣機急驟減弱,根本無法阻止,這等情況,好像是應了某種誓約。目光投下,他手中此時只剩下了一隻殘破瓦罐,卻看不出是何物煉造而成,想了一想,放入了袖中,準備帶了回去再做探查。
他往外掃了一眼,此時天光已亮,有溫暖光華灑落下來,此片地界上的邪穢都是那真靈挑動起來的,在其消失之後,已成無源之水,又被他雷霆滌盪許久,此刻已是多是散去,便剩下一些也不足為患。而得以倖存下來的生靈只要事後吞服丹丸,或者有修道人為其鎮壓邪毒,就能無礙。
他再感應片刻,確認再無任何邪穢氣機,就一擺袖,往來處返回,幾番遁空,不久之後,就又回得大殿之上,江蟬等四人迎了上來,問道:“上真,不知外間情形如何了?”
張衍回道:“邪魔已被我鎮壓,諸位道友放開界關了,只仍要注意小心戒備,法壇修築無需停下,以防其捲土重來。”
江蟬等四人一聽,心下都是大喜。
禍源之地的邪魔被平滅,那不僅僅是這裡再無需太多人手坐鎮,封敕金殿那裡也不必再如之前一般嚴加戒備,下來可以重新將更多人抽調往戊覺天。
張衍道:“我與彭長老曾說過,當解決此間之事,如今已是完成言諾,便就與諸位告辭了。”
江蟬鄭重打個道躬,道:“今回若無上真,邪魔定是難平,在下會將此間經過如實上稟,不會有半分遺漏。”
張衍對他一點頭,轉身出了殿宮,殿內四人就感一陣震動,隨即有清光外間一晃,感應之中,那一股恢宏氣機已然遁去了。
江蟬把轉過頭,對著旁側一人道:“立刻將此事傳告彭長老。”
被關照之人打個稽首,就急急奔著殿外去了。
雲陸這處,彭長老這裡很快就接到了訊息,心下既有吃驚,又有欣喜,他知曉以張衍本事邪魔之事遲早是能解決的,可未想到竟是如此之快,在詳細問了過程之後,確認邪魔短時內不會再冒了出來,便立刻命人把鳳覽、關隆兆等人喚來,肅容言道:“方才江師侄傳來訊息,言古昌洲那處隱患已除。”
鳳覽精神大振,言道:“若是如此,戊覺天那處還有勝望。”
彭長老沉思一會兒,擺手道:“不急,可緩一步。”
鳳覽一怔,道:“長老,古昌洲這裡事說不得與楊佑功有所牽扯,他若知曉無事,定會加大攻勢,界內那些宗派可抵擋不了多久。”
彭長老卻很是篤定,道:“戊覺天那幾處大陣是我青碧宮秘法所布,若此輩一時半刻可以破去,也不用等到眼下了,先前是我無有人手,才叫其這般猖狂,如今已是騰出手來,又何懼之有?況我有萬空界環在手,往來諸天也不過頃刻間事,便是當真擋不住,也隨時可以施援,不會至那不可收拾的地步。”
關隆兆道:“長老可是另有打算?”
彭長老冷聲道:“著常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