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寶並不存在於現世之中,或者說並不只存於現世,而是落在了神意之內,唯有真陽大能方可循著那一絲氣機,找到其原身所在之地。
下境修士就是拿到了這隻玉匣,也沒有任何用處,其連線觸都無法接觸到。更休說駕馭此等寶物了。
變虛為實,他亦可做成,或者說每個真陽修士都可做到,但這等寄託之法,卻是大不一般了,也不知是這寶物本來如此,還是傾覺山那位祖師的手段。
他伸出手來,拿住這枚玉碟,法力便往裡探入,這一瞬間,彷彿沉浸了一團渾沉粘稠的氣機之中,試著撥動玄機,然而並沒有攪起任何波瀾。於是又試著增加法力,然而一番施為下來,裡間氣機卻是陡然暴動起來,彷彿脫韁野馬,肆意奔竄,怎麼無法將之安撫住,更休說更進一步祭動此寶了。
在接連試了幾個手段,發現都是無有什麼太大用處後,他便把意識自裡退出,在那裡思索起來。
從表面看來,唯有法力收束自如,方可馴服裡間那股磅礴偉力。不過他卻是有一種感覺,這不僅僅自身的法力的問題,而是此寶似是什麼地方缺失了一環,以至於目前無法發揮出真正功用來,甚至連有什麼威能也無法窺看清楚。只是可以確定,此與功法傳承當無有任何關係,應純粹是來自於寶物自身。
他心下忖道:“也不知當年傾覺山那位祖師是否能夠運使此寶,可惜玉簡之上找不相關記述。”
在這裡,其實他還有另一個想法,或許這寶物本來也非是傾覺山所有,而是這位自別處取來的,這是極有可能的,否則也不會惹到那先天妖魔覬覦。
再是望了一眼,把玉碟放歸入神意之內,此寶雖落於他手,隻眼下並不能起到任何作用,但他有足夠耐心慢慢解開其中玄妙,不過那先天妖魔或許會因此找了過來,雖這未必可能發生,但做好防備總是沒有錯的。
因是有了傾覺山諸物牽連,他已是能由此觀望到傾覺山修士原本停佇的那方界天,此刻起意默默感受了一下,發現其似擋在了某處關門缺口之上,那裡正有無窮無盡的兇邪氣機不停衝撞出來,現下雖還未曾完全破開,但也堅持不了多久了,至多還有百載左右,便就會徹底崩裂,屆時整個界天也將不存。
“一旦禁陣不在,布須天妖魔面前再無阻擋,下一步也不知會去往何處,需得設法瞭解此輩動向,只是我若化身前去,氣機碰撞之下,極易被那些先天妖魔察覺,而尋常之人前往,卻也無甚大用。”
他考慮派片刻,很快就有了主意,意念一轉,就回到天青殿中,於那蒲團之上坐定下來,隨後凝神默想。
過有一會兒,有一團氣機憑空生出,然後在那裡緩緩旋轉,依稀可辨別出來是一柄如意模樣,其本來很是模糊,可隨著他意念逐漸著落,卻變得愈加真實起來,有十來天之後,已是完完全全呈現在眼前。
他伸手拿來,起指輕輕一敲,立有一聲清清鳴音發出,不覺點了點頭。
這如意是他以意念憑空造就出來的,並於其上寄託了龐大神意在內,此物與那傾覺山所用玄晶略有差別,修士若將之攜在身側,不會消殺真陽修士氣機化身,但卻可以避開其等窺看,但要是遭遇遇到妖魔正身,其若加以注意,卻也無法抵擋,除非他繼續以元氣維持。
做完此事後,他於心下一召,少頃,一道陰風便就出現在大殿之內,望去一個身形模糊的道人,其先是一怔,隨後醒悟過來,恭恭敬敬對他一拜,道:“小人拜見上尊。”
張衍言道:“彭向,今喚得你來此,是有一事要你去為。”
彭向恭聲道:“上尊請吩咐。”
張衍道:“我需你去往一處行將崩塌的界天,盯住那裡妖魔勢力,你需注意,此輩之前見過得那些修道人截然不同,此去之後,不要你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