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他們本就是造化性靈,大德只是指點出了一個上進的門路,憑著那些上乘道法,有資質的人一樣能修煉到上層境地,只是同樣會被元玉所阻罷了。
這幾家道傳的徒眾先前也是一直在對抗造化之靈的道傳,現在也一樣很是積極,沒有絲毫放棄的意思。
當然,他們如此做不是為了生靈,而是純粹為了自己。
這幾家要發展勢力,就需避開各大宗派,而造化之靈道傳同樣也是如此想的,所以這兩者之間無疑是相沖突的。
本來他們與演教也是互相敵對,可問題是這麼多年爭鬥下來,他們也從來沒佔到過便宜。
再說演教主要還是把精力放在那些沒有靈機的地界之上,所以矛盾反而沒有那麼大,而為了對抗逐漸勢大的造化之靈道傳,這幾家不得不主動找上門來請求聯手,只是之前演教對他們卻是不屑理會。
高晟圖在問明情由後,認為卻是可以拉攏這幾家,就算把一些地界讓給了這幾家,也總比被造化之靈道傳佔去為好。
他深思許久,才對那長老道:“此議可行,可請這幾家使者來我總壇一敘,互相劃定界域,免得行事之時再有衝突。”
大道棋盤之上,張衍此刻則是在推算尋覓著劫力背後的道法,雖是藉助了殘玉推演,可是劫力當初能困住諸位大德及造化之靈,並引得雙方都是一同對抗,自也不是簡簡單單可被奪取到手的。
且劫力本身還是在不停變化之中的,不存在一定的常規道理,就算推算出來了一條看去可行的道路,但也未必就是正途,需得他以自身偉力不斷與之碰撞,方能加以確定,而後再進行推算,所以進展並不十分快。
一樣道理,造化之靈雖是有大道棋盤在後面推動,可也沒有一上來就取到多大成果,從現在追奪道法的進度上判斷,兩人看去是並駕齊驅的。
曜漢、鴻翮兩位祖師也沒有坐著不動,同樣也在各自推算消逐劫力之中,他們每從這裡逐去分一劫力,可為造化之靈推演的便少得一分,而他們所得道法感悟最後卻是可以交託給張衍,以省卻更多推演功夫。
張衍又是一番推算後,心神自殘玉之中浮出,起得偉力將一部分劫力消逐了去,以此再度做了一番驗證。
他雖認為自己勝算較高,可始終沒有忘記那一線天機存在,所以也沒有覺得自己必然能夠壓倒對手,也是做好了失利之後的準備的。
雖然到現在為止,本來流落在外的道法幾乎都是被他們這一邊奪取了,可是道法與道法之間也有高下之分的,劫力背後道法,幾可是與整個力道相提並論了。
這一門道法若是被造化之靈奪取,說不得只能動用落子來挽回局面了,只是這樣一來,辛苦營造起來的大局便就不再了。
同樣,造化之靈雖說贏得這一子就可徹底翻盤,可若其仍是失手,那想要在大道棋盤之上將他們這幾人吞奪,便就很難做到了,屆時其人很可能會選擇從大道棋盤之上下來,直接訴諸於武力。
畢竟站在造化之靈的角度,縱然不能摘取到道法,但卻能吞奪獲取道法之人。
可上得大道棋盤容易,想要從此中退去,卻沒有那麼簡單。若不是對弈雙方都是同意,那麼主動脫離的一方勢必要付出相應代價的,特別不佔優勢的一方,付出代價將是更高。所以其人要麼是再用什麼手段翻盤,要麼就是索性果斷撤走,以免再遭受更多損折。
此時他又趁隙察看了一下那造化精蘊併合之勢,發現自身對此處的感應愈發減弱了。
好在造化之靈之前以一落子放出劫力,僅只是在推演之上佔了不少便宜,在造化之靈不曾掌握劫力道法之前,其自己也一樣被劫力阻隔在了諸有之外,對此處並無法直接伸手干涉。
不過他心中覺得,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