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陶真人淡笑道:“自是轉攻為守,我下來若起陣外之陣,對面那兩人定會過來壞它,若是籌謀得宜,正可藉機耗磨這兩人法力。”
李岫彌連連點頭,思索道:“那又當好好合計一番了。”
北冥洲,守歲山。
兩駕雲筏緩緩飄落在山巔之上,待其落定,底下千餘名妖修一齊擁了上來。
為首一名老道躬身道:“津河總管王緒,領津河諸部長老,拜見上宗汪真人、傅真人。”
汪采薇與傅抱星一同下了雲筏,而在二人身後,卻是此回一同參與進剿北冥妖部的百餘名昭幽弟子。
汪采薇眸光投在那老道身上,道:“你便是王緒?”
王緒恭敬回道:“正是小人。”
汪采薇輕輕點頭,道:“前段時日,你言自家壽數將盡,當由你子替襲任津河總管一事,門中已是準了,待得此回事畢,便有敕封下來,切記好好用命。”
王緒一聽,激動萬分,臉上漲得通紅,當即跪了下來,叩首道:“小人叩謝上宗大恩。”
他跪謝之後,下方諸部長老也是一個個上來拜見。
如今津河兩岸大半妖部子弟都是拜在魏子宏門下,於那青桐山中修道,彼此牽扯已深,其早把自家視作昭幽門下爪牙,已是徹徹底底倒戈過來。
就在這時,忽見天中靈光陣陣,雲霞四溢,而後傳來異聲,卻見自南面飛來十座法駕,最前一座,卻是一駕大魏雲闕,其後九座皆是星樞飛宮,諸宮不多時到了鼓塌山頂,在天中稍稍一頓,就陸續在落了下來。
此間眾人一望,就知是溟滄派中十大弟子到此。
因往後數百年,再無玄魔之戰,也無諸派鬥劍,是以此任十大弟子若無功在身,未來想入三上殿修行,幾是無望,而此回進剿北冥洲,卻是一個難得機會,故而全數到此。
實則溟滄派尊祖師之諭,留下北冥妖修不趕盡殺絕,一是用來磨礪弟子,二就是這等時候使其不至於無功可得。
十座法駕落定之後,過不多久,自裡出來一名渾身素白衣衫的修士,其腳踏輕煙,到了汪、傅二人面前,躬身一揖,道:“汪真人,傅真人,顏師兄少時欲在鼓塌山中擺宴款待諸部族長,還望兩位真人屆時賞光。”
汪采薇點首道:“知曉了,待我謝過顏真人。”
這位顏真人名喚顏伯瀟,乃是如今的十大弟子首座,大名洞天門下,又是顏氏嫡脈族人,其既來請,這份臉面總是要給的。
凝兒在旁一噘嘴,道:“此來除妖,又不是春遊踏青,還擺什麼宴席,這般耽於逸樂,難怪葉師姐說那些世家中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汪采薇秀眉微蹙,呵斥道:“凝兒,又在胡說什麼,顏真人此舉自有他用意,稍候赴宴之時,莫要再說這等話,否則為師定要重重罰你。”
凝兒把頭一縮,道:“知道了,師父。”
傅抱星笑道:“朱師侄,我與你師父不日就要回轉,具體清剿事宜,卻是由這位顏真人主持,我昭幽門下,名義上也需歸他調撥,你卻不必要去得罪他。”
朱凝兒不服氣道:“師伯小看人,師侄可不怕他。”
汪采薇搖了搖頭,她這弟子,是在同門及師長羽翼之下安安穩穩修煉至今的,從未有過什麼挫折,此回也該叫其吃吃苦頭了。
東華西南,一團肉眼難辨的氣煙自天外飛來,而後墜在一處深谷之中。
慧曉一臉疲憊的自煙中走出,她勉力提起精神,辨了辨方向,就縱起煙煞,朝著西向又行數日,來至一處深不見底的天坑之前,便毫不猶豫一個縱躍,化一道黑煙往裡行去。
遁有數日之後,落至一處平臺之上,前方有一粗糙石門,而兩側洞壁則被打磨得異常光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