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龍君精魄一抓落空,把身一扭,轉首跟來。
它縱然只是一縷精魄,卻也得龍君幾分本事,哪怕不用什麼神通法術,只憑一身蠻力,就可洞天修士造成極大損害。
呂鈞陽趁它在雲中轉動之際,手指一屈一彈,發出數十道少傷金雷。
龍君精魄並未躲避,任由那些雷光落在身上,但奇異的是,噼啪聲響之中,雷芒卻被其身軀之外一層磅礴水氣擋住,在一陣陣光芒電蛇閃過之後,就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李福撫須一笑,在海上鬥法,這龍身精魄可引無量水氣護體,雷法對其威脅可是大大降低。若不是如此,他又何必把鬥法之地選在這處呢?要知水澤豐沛之地,對溟滄派中練就水法的修士也是大大有利的。
呂鈞陽見雷法動不了此龍,法力一轉,腳下白光生河,自裡飛閃出數道金氣長虹,一條條輝映百里,遙空斬來,只是斬上那龍身時,從中一透而過,形如劈中虛影,無有分毫作用。
見如此還無用,他便啟唇一喝,使了一個九嶽清音之術。
這一回,這真龍精魄卻不再是無有損傷,身上鱗甲片片碎裂,好似被強行剝去了一般,其怒嚎一聲,在水氣之中一滾,無邊靈機聚來,霎時就又復原。
呂鈞陽目光略凝,此刻他已是看得明白,這頭精魄能自家汲吸天地靈機,除非能一擊將之打散,或是起得神通法寶隔絕內外,否則無論怎麼施為,對其都是無用,所幸其遁法並不迅快,倒也不是無有破綻可尋。
又轉目看了一眼握在李福手中的那枚寶丹,知曉此物方是關鍵。
李福一龍一人追逐之時,卻是站在原處不動。
倒非是他不願與那真龍精魄一同出手,而是掌制寶丹需分得他不少精力,加之方才鎮壓之時耗損了不少法力,回去之後不知要修持多少時日才可補了回來,既然眼下已是能壓過對方,那又何必再白白耗費氣力呢。
呂鈞陽再與那真龍精魄纏鬥少時,已是確認其除了一身蠻力,並無什麼神通道術,但這麼糾纏下去,也能把自家法力耗盡,不過在此之前,威脅實則不大。
自然,也有可能是李福故意如此,好使得他放鬆警惕之後再用了出來,不過只要小心戒備,面對此物時,當不致有失。
此時他心中已是有了對策,腳下一點,又使得一個挪移神通,身軀已時轉去了數百里外,趁那精魄還未追上來時,他拿了一個法訣,分出一團本元精氣,伸手一點,其霎時化作一人,素衣大袍,有出塵之姿,卻是與他自家全然無有分別。
兩人一分,精氣化身那真龍精魄衝去,而他自家則直奔李福而來。
李福一怔,再是臉色一變,他在分身之術上浸淫極深,一眼便就看出此是“顯陽靈身”。
此是洞天真人本元精氣所化,與真身除了法力高下有差之外,已是別無任何分別,法寶神通皆能使用得。
要是他全盛之時,自是不懼。可方才為鎮住寶丹,法力耗損不小,哪怕一個顯陽分身只得呂鈞陽四五成精氣,也足以與他鬥個旗鼓相當了。關鍵是他還要分心駕馭那精魄,難以兩頭兼顧。
他心中不禁有一絲佩服。這雖不是什麼厲害手段,但卻需極大膽魄可,顯陽分身一旦被打滅,那是無法彌補回來得,分出多少本元精氣就會折去多少,除了一些自恃手段高明的修士,甚少有人敢在鬥法時使了出來。
他自袖中丟擲了一團白煙,再拿出一隻精血煉化的符紙,往上一拍,再是一運法,也是變化出一個分身出來,將寶丹送去其手,由得其去擺弄真龍精魄,自家則是取了拄拐出來,往天中一祭,就往衝了上來的呂鈞陽打去。
呂鈞陽見飛來之物不是真器,卻是躲也不躲,意起之時,背後已是升騰起一條迎空而上,滔滔不絕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