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只在漠北活動,很少涉足中原,為何他們會突然出現在長安附近?”
任天翔突然想起張果曾經也提到過這個名字。以張果那幾近仙人的本事,也被薩滿教鬧得灰頭土臉,薩滿教之能可見一斑。他好奇心頓起,忍不住問道:“薩滿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門派?比起中原的門派有什麼不同?”
季如風沉吟道:“準確地說薩滿教不是一個門派,而是流傳於漠北各族中所有原始宗教的統稱。他們敬拜各種自然的神,許多教派並沒有文字傳承,而是靠巫師與弟子口口相傳。就近二十年來說,薩滿教實力最強的一支當屬活躍在蓬山一代的蓬山派,他們地位最高的巫師被信徒們尊為蓬山老母。”任天翔聞言心中一動,立刻想起張果好像就說過,當年為追蹤女兒慧儀的下落,就曾追到關外的蓬山,與蓬山老母還打了一架,結果因為有傷在身而敗走,如此看來薩滿教還真是不可小覷。
就在這時,突聽見門上傳來“咚咚”的敲門聲,陸琴一聲大喝:“什麼人?”門外卻無人應答,但敲門聲卻連線不斷。幾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季如風讓兩個義安堂弟子去開門,而他與陸琴、蘇棋則在門後戒備。只要等門拉開便同時出手,將敲門的傢伙一舉制服。雖然他們對薩滿巫師的各種陰謀詭計心懷忌憚,但要面對面動手,他們自信不懼任何人。
趁著門外敲門聲再次響起的同時,兩個義安堂弟子猛然將殿門開啟,季如風與陸琴、蘇棋一衝而出,人未至,手中兵刃已往方才敲門聲傳來的方位招呼,三人配合的異常巧妙,從三個方位封住了敲門人所在的空間,無論從任何方向他都無從逃脫,就算不死也必傷在當場。
但三人蓄勢已久的聯手一擊卻完全落在了空處,門外根本無一人。不僅如此,放眼四下望去,也沒看到任何逃脫的人影。這一瞬間三人額上冷汗涔涔而下,皆驚懼莫名。三人皆是見多識廣之輩,知道憑方才聽到敲門聲後立刻開門的速度,沒人可以從三人的眼皮底下逃脫,這速度完全超出了人類的極限,直讓人懷疑是不是遇到了傳說中的鬼魅。
“鬼!一定是鬼!”兩個負責開門的義安堂弟子早已嚇得滿臉煞白,語無倫次地驚呼,“這……這一定就是傳說中的鬼敲門。”
季如風示意陸琴蘇棋退回殿中,然後令兩個義安堂弟子重新關上殿門。誰知殿門剛關上不到一刻,就聽門上又傳來“咚咚”的敲門聲,季如風示意這次由蘇棋、陸琴二人去開門,由他出手突襲,他知道陸琴、蘇棋開門的速度,必定遠遠超過兩個武功平平的義安堂弟子。
陸琴蘇棋悄悄開啟門閂,待門外再次響起敲門聲的瞬間,同時發力將殿門猛地拉開。季如風身形一晃從門縫中撲出門外,但見門外四野寂寥,哪裡有半個人影?他立刻感到頭皮發麻,渾身突然有種虛脫的感覺。緊隨而出的陸琴蘇棋也是滿臉煞白:莫非這敲門的真是山精鬼怪?
幾個人都在放眼四下搜尋,以期找出暗藏在門邊陰暗處那裝神弄鬼的傢伙,只有任天翔在打量著兩扇厚重的殿門,然後伸出手指在門上摸了摸,湊到鼻端一聞,頓時釋然一笑:“原來如此!”
見眾人都不解地望著自己,任天翔舉起自己的手指:“是鮮血!我在一本雜書上看到過,將鮮血塗抹到門上,附近的蝙蝠聞到血腥味便會被吸引過來。蝙蝠撞到門上會發出‘咚咚’的聲響,開門卻看不到半個人影,這就是傳說中的鬼敲門。”話音剛落,就見季如風一抬手,一隻蝙蝠立時從半空中墜落,卻是被季如風一枚金錢鏢射下。眾人一見之下暗舒了口氣,正待回屋關門,突聽遠處傳來一聲陰惻惻的冷笑:“義安堂果然有些能耐,這都嚇不倒你們。不過如果把鮮血塗抹到這些人身上,不知會有什麼效果。”
話音剛落,就見偏殿前的天井周圍,突然亮起了慘綠色的燈火,藉著暗淡的火光,隱約可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