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算什麼?登仙台本來只有九階,第十階是他硬加上去的,可不是每個人都像紅丸那樣聰明,能看夠其中的玄機啊,這樣一個好苗子,被他矇蔽了,我們就由得他去糟蹋不成?”
“算了,還不到廢除約定的時候,且隨他去,看他能翻出什麼風浪吧!”
紫衣的大修說了一句,直接調轉了雲駕,回仙山去了。
另外三位大修;目光各異的看了登仙台一眼;也不再說話;徑直走了。
而聾啞老者;一邊抽菸;一邊翻著怪眼;看著頭頂上的一方天空;無聲的笑;嘴巴張開;並沒有聲音發出;但看嘴形;卻分明是兩個字:“煞筆!”
在孟宣與蓮生子進入城中時;天色已然亮了;路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看到他們二人的衣袍;路上有許多人怪異的笑;甚至還有人低聲議論:“好久未見天池弟子入城了!”
不過好在;詭異歸詭異;卻並無人上來搭諂;只是背後議論罷了。
蓮生子在諸多議論中;難免有些臉紅耳臊;低了頭走路;孟宣卻不焦不躁;渾若無人。
修行多年,他這份養氣功夫還是有的。
約半個時辰;他已經找到了自己兩天前留宿的客棧;正要進去尋找寶盆;卻驀地耳邊傳來一聲痛哭“公子;你可來了……”
這聲音熟悉;卻不是寶盆是誰?
孟宣愕然轉頭;便見客棧對面的角落裡;一個黑影痛哭著撲了過來;看那架勢;活像似受人欺負了的孩子找到了兇蠻的老爹;要一頭扎進懷裡求安慰的節奏。
“等等……”
孟宣急忙伸手止住了寶盆;還好手伸的快;不然這會倆大男人已經抱在一塊了。
“你怎麼了?”
孟宣一打量寶盆;不由心下微怒。
卻見此時的寶盆鐵甲之上;白一塊、黃一塊的;沾滿泥水,全都是斑駁的腳印;似是被人群毆了一頓。
也難怪寶盆見了自己如此激動的樣子;這是真被人欺負了。
“都怪你……”
寶盆拉著長長的哭音;慎怪孟宣:“你那天一走;便不回來了;我在這裡等了你兩天;那客棧的夥計卻不讓我住了;我與他分辯;說等我家公子回來了;自然會有銀兩與你;他們卻不信我;硬要我把這身鐵甲剝下來抵數;我不肯脫;他們幾個夥計便將我打了一頓;我吃不住了;推了他們一把;那夥計便……便……”
“便怎麼了?”
孟宣皺著眉頭;冷冷問道。
“他便躺到了地上;說我把他打壞了……公子;我是真沒用力……”
寶盆說著委委曲曲;竟然哭了起來。
“人呢?我看看再說!”
孟宣皺著眉頭說道;他倒不是不信寶盆;關鍵是寶盆化成了屍魔之後;陰力加身;一身力量有多強;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可以這麼說;若是寶盆發狂了;激發一身魔氣;便是以孟宣如今的修為;想要拿下他也不是件易事;倒有七成可能栽在他手裡。
他覺得自己沒用力;但一不小心激發了魔氣;也是有可能的。
“人……人在客棧裡躺著;其他人在……”
寶盆驚懼的向四面看了看;不用他說;孟宣也知道其他人在哪裡了。
幾個抱著膀子的大漢已經圍了過來;把他們的來路去路全堵住了。
“喂;你就是這蠢物的主子?他欠著房費不說;還打傷了人;你說怎麼辦吧?”
一個臉上有道疤的壯漢冷冷說道;身上氣機散發;竟然有真氣境八重的修為。
“他不是我的主子;小生是斯文人;如何能認人做主子;小生平時都喚他公子……”
寶盆聽了不樂意;小聲的分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