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治療起來也很麻煩,一身本領都用不上。
凡人的認識有誤區,都以為仙門修者來了,發一粒靈丹妙藥,立刻藥到病除。
只是他們卻不知道,仙門弟子並不是每個都是大夫,那等靈丹妙藥,也須得是懂得煉丹的仙門弟子辛辛苦苦去採了藥,然後再煉出來的,而且藥不對症的話,一樣治不了他們的病,再一點,即便他們身上真有靈丹妙藥,那也是用來修煉的,誰會給凡人治病?
清除一場凡間的瘟疫,哪怕是個懂醫理的仙門弟子,也差不多得一兩個月的時間。
就這還不一定治的好,稍有不慎還會自己染病。
再一點,花一兩個月時間去賺這一萬兩銀子,那仙門弟子除非是腦袋被人踢了。
墨伶子的催促聲中,孟宣卻不為所動,反而伸手將那道符詔取了下來。
“咦,那天池弟子真要領紅塵詔嗎?”
“天池弟子收徒只收傻子嗎?怎麼盡做這些出力不討好的事?”
“哈,現在天池仙門哪還有什麼收徒標準呀,誰去拜師就收誰……”
眾人竊竊私語中,孟宣低了頭,看著符詔上寫的詳細內容:楚北瘟起,病死萬人。
“死了一萬人了?”
孟宣心裡不自禁的一顫。
雖然現在他也被這世界的價值觀所染,平時殺一兩個人都不會眨眼,但驟然間看到了這句話,還是覺得有些刺眼,一場瘟疫,便死了一萬多人嗎?
而且符詔上寫的太過含混,可能病死的人已經遠遠不止一萬了。
猶豫了一會,孟宣將符詔收進了懷裡,轉身就走。
“哎,大師兄,你去哪?”
墨伶子急忙跟在他身後追了出來。
孟宣轉過頭,卻見不光是墨伶子,符詔大殿中幾乎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
有人嘲諷,有人不解,有人冷笑,有人同情……
“回山啊,收拾一下行囊,該出發去楚北了……”
孟宣迎著墨伶子,也迎著符詔大殿內眾多不解的目光,輕輕笑了笑說道。
“你真要接這個符詔嗎?”墨伶子萬分不解。
孟宣淡淡道:“總要有人接的!”
說著他看了一眼眾符詔大殿中的仙門弟子,不再說什麼,轉身出了大殿。
墨伶子無奈,他還不敢忤逆孟宣的話,雖然不理解,也只好跟著他出去了。
“是我的錯覺嗎?我剛才覺得他看向咱們的目光有些鄙視……”
在孟宣離開之後,仙門弟子轟然議論開了。
“哼,天池仙門一向如此,自命清高罷了,孰不知,他們自己才是傻子,辛辛苦苦幾個月,也許他連這一萬兩銀子都領不到呢,白白耽誤了修行罷了……”
“算了算了,等著看他幾個月後的笑話吧,我們還是找適合我們的符詔!”
孟宣第一次出現在眾仙門弟子面前,也只是引起了一番小小的討論而已。
“大師兄啊,你剛才是怎麼想的?”
墨伶子御劍追上了孟宣,一臉不解的問他。
孟宣低頭想了一會,忽然道:“以前我們天池仙門是怎麼做的?”
墨伶子道:“我來的時候天池仙門已經沒落了,不過聽別人說,以前我們天池仙門的弟子,每年都至少要領三道紅塵詔的……當然是困難高一些的,簡單的要領十道!”
孟宣笑了笑,道:“以後不如我們也這樣做吧……我會帶個好頭!”
“這……”
墨伶子低頭嘆了口氣,不說話了。
孟宣忽然又笑道:“再說,誰又說我領紅塵詔便耽誤修行了?”
在孟宣與墨伶子二人離開了之後,那先前將孟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