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各分寺趕回來的那些長老擺明了是來支援各自的真傳弟子。而其它的長老團,則是比較客觀的觀察團。
這些長老團需要從各個真傳弟子的實力修為,應變能力,胸襟氣度等等各方面來考驗他們的為人。
主持大會的長老還沒有宣佈開始,但在座的長老們卻已經開始悄悄議論起來。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長老團的長老們全部都聽到。
這些長老們自然不會像是世俗茶館裡的戲迷那樣,在好戲開場之前左右無事,和其它的戲迷閒聊瞎說。
這些長老們現在說話,讓長老團的人聽到,其實是在讚揚各自支援的真傳弟子,希望能為他們爭取一些好的印象。
玉林,玉樹,玉森三位長老並排而坐,見其它長老各自對著臺下的真傳弟子指指點點,玉林長老朗聲道:“本寺的七十二位真傳弟子雖然各有千秋,都是年輕才俊,但依我看來,還是邱雲鶴最有氣勢。”
“不錯。依我看,邱雲鶴也是此次副掌門大位的極佳人選。”
玉樹和玉森兩位長老連忙附和。其它原本就被邱雲鶴拉籠過的長老們也紛紛開口稱讚,無一不是年輕才俊,天縱奇材之類的讚譽之詞。
“我看未必!”
支援白玉賞長老的大善長老冷哼一聲,道:“邱雲鶴雖然也修到了虛仙的境界,但他性子極為內向,平日並四處走動。如果讓他來做副掌門,豈不要閉門造車?依我看,最佳的人選應當是白玉賞才對。白玉賞不但是個年輕才俊,現在已經踏入虛仙境界。平日,他更加為寺裡四處奔走,幫助寺裡的長老們做了不少事。尤其是,他還與仙羽門的各個真傳弟子,長老們交好。有如此胸襟,如此修為,才堪當副掌門大位。”
大苦長老附和道:“白玉賞的所作所為有目共睹,讓他來當副掌門簡直是順理成章的事,那還用說?”
“白玉賞的確是個人材。不過,他註定要早死!”
正當大善,大苦兩位長老侃侃而談的時候,卻猛然傳來一個清冷的女音。眾人回頭看時,只見最邊緣的座位上忽然罩上了一層白色的紗帳,聲音便是從那層白色的紗帳裡面傳出來的。
本來,依在座諸位長老虛仙的境界,不要說是一道紗帳,就是一面牆,一座山,眾人的神念也可以探過,檢視裡面的人是誰。
但是這個聲音一傳出,所有的長老們卻全都收口閉聲,也不敢以神念探查紗帳後面的人。
說話的女音正是心絕師太,她早就回到了般若寺的主峰,只是因為爭奪副掌門的大位沒有開始,她便一直沒有露面。一直到現在,爭奪副掌門的大位馬上就要開始,她這才現身。
然而,她一坐到位子上面,便聽到大善和大苦長老吹捧白玉賞。心絕師太平日最痛恨的便是有人說仙羽門的好。
現在大善和大苦鼓吹白玉賞在仙羽門中有極好的人緣,甚至可以利用仙羽門的關係而爭到副掌門的大位,心絕師太自然不悅,冰冷的出聲斥責。
“心絕師妹,話可不能這麼說。”
大善是鐵定支援白玉賞的,眼見心絕師太如此公然的斥責白玉賞,眉頭皺起,道:“白玉賞畢竟是咱們般若寺的真傳弟子,難道你要因為一己之怨,遷怒白玉賞,將他擊殺嗎?”
“我有說過我會擊殺他嗎?在我的眼裡,他不過是得了些便宜的世俗小人。”心絕師太冷冷道:“如此沉不住氣,喜怒完全形於表面。這樣的人不早死,又誰會早死?”
大苦長老雖然早就知道心絕師太是個性子冰冷,對誰都毫不留情面的人。但聽到她當著眾多觀察真傳弟子的長老們如此評點白玉賞,一定會讓白玉賞在那些觀察真傳弟子的長老們心中大打折扣。
乾咳一聲之後,大苦長老指著臺下的納蘭夢道:“我看那個納蘭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