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大漢橫眉怒目一瞬,瞪視魔教徒眾中蠢蠢欲動,想要來救於冰之人,只見其全身殺氣凜然一瞬,往前衝的那三四個魔教之人冷不丁被其怒視,心頭各自驚懼,竟停下了前衝的腳步。
大漢見自己震懾住魔教中人,哈哈大笑數聲,提起手中鋼刀,便朝著那倒在地上的身形走去,只見他低喝一聲,那鋼刀嗡鳴一聲,其上流竄的火焰刷的一下,自上而下徐徐熄滅,其人將鋼刀一拋,半蹲著於冰身邊,一掌將其身子翻了過來,只聽大漢得意洋洋的喝罵道:“於冰小子,捱了你赫爺爺一拳,便想要裝死混過去嗎!”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於冰借大漢一掌翻轉自己身子,這一翻之力,一抖胳膊,他左手壁上那條白色小蛇在著電閃一瞬,宛若一匹白練,驀然間,便衝大漢口中竄去。
“哎呀!”大漢哀叫一聲,向後跌倒,於冰一個鯉魚打挺,翻過身子,此時他頭上斗笠也被拋在一旁,露出一副黝黑、左眼留疤的剛毅面龐,他緊緊握住手上短幣,乃是要適時伺機在大漢身上補上幾刀。
先前這一幕,來的分為突然,兩邊正魔中人皆屏息以視,便要看那大漢是否吃了於冰這一招偷襲,亦或另有轉機。
那大漢哼哧哼哧怪叫幾聲,右手捂住嘴臉,左手在身上一通撓抓,哀叫道:“好痛,好痛,痛死我啦!”
眾人看他在地上打滾的樣子,似乎有千萬條小蟲同時噬咬其身,令其痛苦莫名,有幾個膽量不大的,心底無不倒抽一口冷氣,這時於冰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正不屑道:“讓你大言不慚,今日中了我這玉糜蛇吻一記,不知是否受用。”
他三兩步走過,正要再說什麼,身上卻在一瞬間彷彿過電一般,猛的抽搐一下,這一記吃痛的突然莫名,於冰叫過一聲,身子一弓一曲,竟突的向上彈起,這時那赫姓大漢忽然嘯叫一聲,大笑著站了起來,正魔雙方再見時,乃覺此人周身並無傷痕,反而是一隻手正捏著於冰偷襲過去的那玉糜蛇蛇身七寸,只見這條白蛇半死不活的耷拉在大漢手上,一副欲掙脫卻不能的樣子。
大漢哈哈一通大笑,正指著於冰叫罵道:“你魔教慣用陰招,此等下三濫的伎倆,赫某人如何不知,於冰小兒,我早知道你先前躺著裝死,就為了等我走過去,給我致命一擊!”
“你……你……。”於冰那本命法寶正是這玉糜蛇,此刻它被大漢握住,於冰心神受到牽連,整個人早通的涔汗如雨,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只見他一手指過赫姓大漢,恨恨不已卻又萬分無力的說道“你是故意……。耍弄我……。”
“是便如何?”赫姓大漢不屑道“俺還特意長大了嘴,給了你可趁之機,叫你這小蛇來咬俺的舌頭,怎麼,你不謝我,還要埋怨不成?”
“你……。”於冰氣急,強撐著身子,揮舞短劍,就要向赫姓大漢斬去。
“哈哈,死到臨頭還要逞強!”那大漢一甩手上白蛇,於冰慘叫一聲,再說不上來一句話,便摔在地上。
可憐吶白蛇乃是於冰必勝心血,精心炮製而成的天下至毒之物,平時任誰碰上一下也要喪命,可惜卻在今日碰到大漢這麼個怪胎,在他手上,竟半分手段也使不上來。
這時赫姓大漢獰笑一聲,叫囂道:“於冰啊於冰,我看你全身的本事也都使盡了,卻讓赫爺爺送你上路如何?”
第二章 瀾江迎風戰正酣(中)
那大漢叫囂一聲,甩了甩手上白蛇,乃用兩手分別一扯蛇頭蛇尾,登時那白蛇身子被其拉的崩成一條直線,白蛇拖著被拉長後纖細脆弱的身子,仰首吐信,還欲襲人,只是大漢手上使力,攥的緊了,白糜蛇儘管分離抬頭,卻終是傷不到赫姓大漢。
魔教這邊見狀不妙,只道這大漢要害於冰姓名,有那三四個站在前面的黑衣漢子登時就衝了上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