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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樓離開百草閣,不知冉紅裳身在何處,頓時沒了著落,茫然無緒之際,卻忽地想起冉驚鴻這個名字,不由得微微一笑,徑直前往江寧樓。
白玉樓剛踏入江寧樓,便聽到有人呼他“冉公子”,循聲望去,只見一人樸素打扮,從座位上躍起,一臉喜色。
那人見白玉樓向他看去,更加歡喜,躍出座位,跑過來道,“冉公子,幸會!”
白玉樓見過眼前之人,卻不知其姓名,稍稍抱了抱拳,道,“閣下是?”
那人笑道,“小人叫洪雲,那日在斗酒大會上只飲下三口烈酒便喊救命的。”
白玉樓道,“原來是洪兄弟。”
洪雲在江湖上無甚名聲,雖偶爾也想過要高攀名枝,卻從未想過能攀得上,此時白玉樓忽以兄弟與他相稱,令他激動得顫了一下,隨即連連拱手,笑得合不攏嘴,連連道,“對對對,便是小人。那日小人飲下三口烈酒便不要得了,沒能在大酒徒的酒簿上留名,想想都覺十分的遺憾!”
白玉樓並未笑他痴人說夢,淡道,“南宮莊主舉辦斗酒大會,主意為的是一會江湖上的朋友。至於比拼酒力,不過圖個歡慶,不必在乎高下之分。”
“冉公子此言極是。”洪雲附和一句,隨又看了看冉驚鴻,邀請道,“冉公子是來吃酒的麼?若不介意,不如到小人那裡坐坐?”
白玉樓即道,“恭敬不如從命。”
“冉公子果然爽快!”洪雲哈哈一笑,伸手請道,“請請請!”
洪雲將白玉樓請到自己的座位上,寶里寶氣的吹了吹,才叫白玉樓坐下,隨即跟同桌的幾個兄弟呼喝道,“叫你們見見世面,知道這位公子是誰不?”
洪雲得意地掃了一眼,緊接著又道,“他便是大名鼎鼎的,在斗酒大會上贏下大酒徒的絕世佳公子冉驚鴻冉公子!鼓掌!”
那幾個朋友聞言果真齊齊地鼓起掌來,白玉樓連忙起身示意不必如此,樓中其他食客阻攔不住洪雲的大嗓音,都好奇地看過來,洪雲連忙賠笑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諸位都坐好,坐好。”
白玉樓好不容易才又坐下,卻又看見一幫人由一名黑臉大漢領頭,徑直走來。
黑臉大漢走近,與洪雲抱了抱拳,道,“洪兄,久見啊。”
洪雲笑道,“嶽老弟,你又黑了許多啊。”
黑臉大漢道,“這不天天曬熱頭麼?聽說這裡來了位冉公子?”
白玉樓起身道,“在下冉驚鴻。”
黑臉大漢聞言似乎愣了一下,隨即嘿嘿一笑,握了握白玉樓的手道,“冉公子,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小人名喚嶽秋山,嶽秋山。”
白玉樓道,“嶽兄弟,幸會。”
“幸會,幸會。”嶽秋山臉上堆笑,連連作揖,罷了扭頭喚道,“拼桌拼桌,今日定要一醉方休!”
洪雲稍稍皺了皺眉,趁嶽秋山的手下顧著拼桌之餘,喊來小二要了十壇八年陳的花雕,身邊的幾個朋友聞此霎時僵住不語。
嶽秋山稍不注意就讓洪雲搶了先手,有些不快,卻見洪雲的人因為囊中羞澀發窘,哈哈地乾笑兩聲,揶揄道,“洪兄,你灌幾碗黃湯不好,何苦來湊這風雅?”
洪雲道,“冉公子又不是我等粗俗之人。”
嶽秋山笑道,“冉公子相貌堂堂,自是風雅之人,但醉飲花雕,合不在此時。小弟聽說江寧樓什麼酒都有,卻多是從外地運來的,但有一品夏染秋鴻,卻是江寧樓土生的好酒,而且頗具烈性,更合冉公子才貌。”
嶽秋山不待洪雲爭論,即叫來小二,改換十壇十年陳的夏染秋鴻。
洪雲掛不住面子,拉著小二不讓走,“你不能走,先聽聽我們的冉公子